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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摸她的？反反复复就抠着那颗红痣不放，好像要把它掰下来，好像在试探，它是不是能被他掰下来一样。

“去，你抠疼我了……”

皱着眉头，轻轻啐了一声，话音刚落，那只几乎要把她胸口的红痣抠肿起来的手，登时停了下来，不再抠了，而是摊开了掌心，给她轻轻揉起了红肿的地方。

“抠什么抠，万一被你抠下来了，怎么办？”

舌头绕着飞云的唇角，不停打着圈，舔着舔着，没等凤飞把舌头窜进飞云嘴里，她却突然全身一僵，后背上的寒毛，根根倒立地看到他冲着自己，冷冷地，毫无笑意地勾了勾唇角。

“别骗我。”

张口结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说这句话，这一回，男人灵活燥热，极具侵略性的舌头，趁着凤飞双唇轻启，来不及闭合的那一刹，居然主动钻进了她的嘴里，勾住她的舌头，便学着她上次亲他的样子，用牙齿轻咬，用嘴唇使劲吮吸起了她的舌头。

他……他怎么知道她在骗他？

他干什么……用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和她说话？

骗了他，那便怎么样，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撅着嘴，气鼓鼓地吐出嘴巴里到处乱窜的舌头，气鼓鼓地回了一句：“骗你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敢打我？反正你一巴掌下来，我就死了！我死了，爹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丢到大街上去喂狗！”话音刚落，一只燥热汗湿的手掌，早已一把抓住了凤飞的手背，抓得她蜷缩起了整只手，手上的骨头，咯吱咯吱直响。

被飞云搂在怀里，吃惊地望着他那张前所未有，冷笑的，怪异的脸，望着望着，伴随着他修长的五指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抚弄着她的后背，慢慢，慢慢的，那张脸上的冷笑，诡异终于渐渐消失了，然后，不知不觉的，他的脸就又变回了从前那个虽然也冷，却让她一看到，就觉得无比安心，不会像现在那么害怕的表情。

“你以后，别再这么看我了，你这么看我，我有点怕。”

趴在飞云背上，看着他一起身，便走到了炉灶旁边，举着铲子，不停翻菜的样子，看着看着，凤飞终于不再觉得害怕，而是又把脑袋埋进飞云肩膀，使劲磨蹭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

他刚刚，虽然变得又古怪，又可怕，但是她感觉得出来，他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说不出为什么，反正，她就是感觉得出来，他即便是生了气，即便怀疑她在骗他，可他还是轻轻地摸她，轻轻地亲她，一点也没弄疼她。

她现在这具身子，又柔，又软，又轻，又滑，一憋气，脸就红，再憋气，眼眶就红，比她原先那具身子，不知方便了多少倍。

她能感觉得出来，不管是他，还是府里所有的下人，就连刚才在玲珑阁碰到的那些陌生人，他们都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是他，还是府里所有的下人，就连刚才在玲珑阁碰到的那些陌生人，他们都喜欢她问了婢女，好不容易才装出来的这个样子。

男仆又发飙了

“好香，你买的，都是些什么菜？”

趴在飞云背上，一会儿瞅瞅锅里的菜，一会儿拿手绢给他擦擦汗，一会儿，又把嘴唇贴在他的脸颊上，使劲亲两口，搂着他，拿胸口不停地磨蹭着他的后背，说来也怪，大热天里，被她搂得这么紧，还在烧菜，没过多久，飞云的额头，就布满了汗水，可他的后背，却一直是冰冰凉凉的，怎么蹭，都不会变热。

他紧贴在她胸口的后背，自始至终，都是冰冰凉凉的，让她越是蹭，就越舒服，越舒服，就越是控制不住地蹭了上去。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脸，他那双，布满练剑时留下的细小伤痕，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炒菜的手，反反复复翻弄着锅里的菜，时不时，还从旁边的纸袋子里舀起一勺糖，倒进了锅里，看着看着，脑袋里晕乎乎，心里甜腻腻的，不知不觉，凤飞的身子，竟整个酥了，再也没有力气勾紧他，眼看着，就要从他身上滑到地上去了。

把热好的菜，倒进了盘子里，在凤飞松手往下滑的那一刹，转了个身，托住她的臀，往上轻轻一举，凤飞柔若无骨的身子，立即顺势倒回了飞云怀里。

红着脸，看着他抱着自己，把菜一盘盘摆上了桌子，拿起筷子，先是夹了一块鱼，用筷子，一寸寸戳着鱼肉，一寸寸把骨头挑了出来，然后又舀起一勺汤，浇在了那块已经被他戳烂的鱼肉上，端着碗，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将那块鱼肉夹到了她嘴边，虽然从小到大，除了银鱼和鲳鱼，什么鱼也不爱吃，一闻到鱼腥味，就想吐，这一回，凤飞却只是乖乖地张了嘴，乖乖地，就着飞云的手，把那块鱼肉吃进了肚子里。

真甜，真好吃。

这块鱼肉，被他加了许多糖和黄酒，早已没了鱼腥味，又被他浇了几勺子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反正肯定不是用鱼熬成的汤，又鲜又滑，吃到嘴里，没嚼几下，竟自个儿滑进她肚子里去了。

“还要……”

砸吧着嘴，脸颊通红，声如蚊呐般嘬了一句：“还要……”，话音刚落，第二块同样被挑了鱼骨头，甚至被夹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每一小块，都刚好能塞进她嘴里的鱼肉，立即又被飞云拌在汤里，凑到了凤飞嘴边。

就着飞云的手，一会儿被他喂进几块鱼肉，一会儿被他灌进几勺汤，一会儿，甚至还被他从纸袋子里摸出几个草莓，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每一小块，都刚好比她的嘴小一点，一块块塞进了嘴里，心里暖融融的，从小到大，从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么高兴，从没有哪一顿饭，像今天这样，被人搂在怀里，甚至连筷子，都没有夹到手上，就吃完了，拿眼珠子不停地四下骨碌着，瞅着瞅着，看到窗户外头有几只蚊子，嘤嘤嗡嗡钻了进来，待飞云刚把给她擦嘴的毛巾挪开，凤飞却立时抓住了飞云的胳膊，搂着他的胳膊，脸颊红彤彤，声音甜腻腻地又开始轻声嘀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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