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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染红了风,吹散了楚云的发丝,也吹乱了楚云的心。
楚云有些迷惘,妖国对自己的敌意,龙后和龙皇说的话,少圣神皇的死,,老李也消失不见了,这些加在一起令楚云有点乱。
虽然老李可能只是离开了这里,少圣神皇的死可能只是假的,从老李那里得知神朝也有过几位神皇避世隐修,对外称去世了,但这出现在这样一个诸国对神朝虎视眈眈的时代,这些加起来,还有那些不明生物,不得不让楚云觉得恐惧,这是一场大阴谋,如果少圣神皇与妖国和龙国交好,那么敌对的就可能是那种不明生物,楚云不想在想下去了,这没用,楚云知道自己管不了。
楚云现在没什么地方可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无能,极北的幽冥入口去不了,正在大地上发生的这一切自己管不了,甚至自己不知到要去做什么,或许自己应该找个隐秘的地方,然后花上一段时间突破化虚期。
楚云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路边的风景缓缓的变化着,仿佛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汇成了水流倒在了楚云面前的茶碗里。
楚云坐在一间路边的茶馆里,看着面前这个老人将茶壶里的茶水小心的倒在了茶碗里,楚云觉得很惬意,也很舒适。
“老先生,这里没有几个人,生意也不好,你怎么还在这里?”荒野连天,古路一条,土屋孤立,茶馆无人。此情此景,楚云不禁随口问了老人一句。
“我年轻的时候啊,这里还是一座小镇,生意还不错,虽然不算富裕,但还能温饱。”老人或许是很久没有与人说话,听到楚云的询问,便坐在了楚云的对面,小小的茶棚,两张桌子,八条长凳,两个人面对面显得有些拥挤。
老人看了看远方,不等楚云感慨,自顾自的说到“可是啊,这好日子总会过去,我原以为,当我老的时候,我可以继续经营者这间茶馆。”老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破旧的衣服“天不随人愿,偏偏我老了的时候,小镇也衰落了,这里没有人了,也只有过路的客商在这里喝口水。”
“老先生,你怎么不离开这里?”楚云有些诧异,老人年龄应该很大,小镇的遗迹楚云甚至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我在等人。”老人的回答多少出乎了楚云的意料。
“老先生,你在等谁?”楚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微稍微靠向了老人。
老人的目光慢慢的从遥远的天边移动到了楚云的身上“年轻人,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楚云还没来得及对老人的回答感到奇怪,老人已经开始将他的故事了。
“从前,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我爱她,她也爱我,她的父亲开着一间茶馆,我来了,所以我们就一起开着一间茶馆,后来我想开一间饭馆,她不同意,她说茶馆里有我们的回忆,有我们的心血,于是我继续开着茶馆,我和她过上了幸福的日子。”说完老人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似乎在回想过去的日子。
“老先生,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楚云有些奇怪,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讲这个故事。
随着楚云话音落下,老人也被拉回来现实“我问你一个问题。”
“老先生请讲。”
顿了一下,老人思索了片刻“如果当年我一定要开饭馆,而她一定要开饭馆呢?”
楚云听到这个问题有些不知所措。
“我来回答吧!”老人并没有等待楚云说话,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说完,楚云似乎见到老人的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老先生,那你为什么不做出让步呢?”楚云有些不解,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为了这样的小事,伤害了夫妻感情不好。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老人布满褶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如果我开饭馆之后,小镇就会因此吸引更多的客人,人们也会更加富裕呢。”
“我相信她在听完你的解释后一定会理解的。”楚云面对着老人缓缓说到。
“理解?她为了对茶馆的留恋与回忆,这是一种爱,对于过往美好生活的爱,这是她的坚持,这不是错,所以她没有同意我的看法,即便是我向她解释之后。”老人的表情变得有些悲苦。
“人总会有自己的坚持,自己所珍惜的。”楚云一叹“老先生,你后悔吗?”
“后悔?如果小镇是真的,那我已经后悔了,我没有开饭馆,我坚持着开茶馆。所以,小镇没有了。”老人在楚云的感知中忽然变了,变得恍惚起来“可我没有办法后悔,我没有选择,我不开饭馆,小镇上的人就没有出路,他们就会被人欺负……”
老人的话忽然断了“我别无选择,所以她带着身孕离开了我。”楚云清楚的看到了老人眼角的泪水“你说亲人与我做的这件事那个更重要。”
“小镇上的人可以自力更生。”楚云的回答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我明白,你是说我错了,可如果那个小镇变成了一个国呢?我该怎么选?”老人现在很悲伤“那是对我托付终身的女人!”老人有些颤抖。
“老先生,你是?”楚云话音未落,茶馆与老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印玺,上面刻着“太皇之印”!
小镇太皇对自己妻子的怀念,国是太皇的无奈,对与错,是与非没人分的清。茫茫荒野,楚云带着这个故事向着神都走了过去,那里或许有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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