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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上除了樱桃林,再没什么可取乐的,邬宁这身打扮,又不好去寺庙,眼看要晌午了,二人便决定回城里找个地方用午膳。
马车刚出皇庄,天色骤然阴沉,半路就下起瓢泼大雨。
城郊一带路不是很好走,雨天更为泥泞,车轮不知怎么陷入了泥坑,任凭马儿在前头奋力拖拽,慕徐行和侍卫在后面使劲地推,愣是无法挣脱。
邬宁看慕徐行浑身湿淋淋,皱起眉对侍卫道:“别白费力气了,这附近应当是有农户,你去找几个人过来搭把手。”
侍卫的驾车不当,让邬宁和慕徐行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心里别提多忐忑不安,听邬宁这么说,片刻不敢耽搁,忙领命而去。
“你快上来避避雨。”
“嗯。”
慕徐行撩开帘子,钻进马车,那俊逸的面庞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倒像是出水芙蓉一般。
邬宁问他:“冷不冷?”
“还好。”慕徐行脱掉外袍,看到自己被浸透的里衣,很不自在的往旁边一侧身。
邬宁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质地柔软的丝绸中衣湿哒哒的黏在皮肉上,几乎透明,将他腰腹的曲线,以及胸口两枚朱红统统暴露无遗。
不怪他别扭,这般模样真是比光着身子还要淫靡。
邬宁抿嘴偷笑,却还故作正经:“过来点,我帮你擦擦脸。”
三月中旬,乍暖还寒,说雨水不冷是假的,可咬咬牙也能忍受,然而,叫雨水一激,身体的自然反应实在难以控制,慕徐行又不好意思遮遮掩掩,就那么侧着身对邬宁说:“我,我自己来吧。”
邬宁并不勉强,只将手帕递过去,随即看向窗外。
雨下得很大,山间升腾起氤氲的白雾,犹如拂着一层柔曼的轻纱,邬宁伸出手,豆大的雨珠一颗接着一颗的砸在她指尖,分裂,四溅,眨眼间爬满掌心。
“这雨不晓得几时能停。”邬宁轻叹了口气说:“今日出门真该看看黄历。”
慕徐行看出她不大高兴,本想换个话题缓和一下气氛,可还没等张口,便打了个喷嚏。
“你看,是不是又着凉了,就说不让你出去,你偏不听。”
她的责备里满含着关切,慕徐行感觉心里像贴着一块会发热的膏药,很熨帖,不禁揉了揉鼻尖,弯着眼睛笑:“没事,回去喝一碗姜汤就好了。”
“你上回。”邬宁顿了一下,继续道:“上回喝的姜汤还少吗。”
膏药被一把扯掉,慕徐行眼底的笑意骤然凝固,他挪开视线,拿起一旁湿透的外袍,用力拧了拧说:“我真的不会着凉。”
其实,慕徐行很多时候都藏不住自己的心思,邬宁能看得出,他贪婪的渴望着被爱,可他占据着慕迟的身体,所拥有的一切都成了窃取。
邬宁凑过去,抱住他:“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慕徐行眼睫一颤,嗓子喑哑地说:“把你衣裳都弄湿了。”
“没关系啊。”邬宁不经意地碰到他的胸口,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像是冷得发抖,但邬宁能感觉到他由内而外涌出的热气。
趁人之危。
不知道为什么,邬宁脑海中忽然蹦出这四个字。
有马车从旁边经过,穿着蓑衣的车夫好心询问:“有人吗?是陷进去了吗?用不用帮忙啊?”
“不,不麻烦了。”慕徐行攥着邬宁的衣角,颇为艰涩地说:“过会,会有人来的。”
这大雨天的,山体很容易有落石,在外面逗留太久终归不安全,车夫闻言,便甩着鞭子驾车离开了。
邬宁环抱着慕徐行的肩膀,轻笑出声:“你慌什么呀。”
慕徐行完全不清楚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副荒唐的模样,他心跳的飞快,抱紧邬宁,闭着双眼,用力又急促的喘息。
邬宁盯着他细密的睫毛,散乱的衣襟,忽然低下头,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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