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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来看过之后的第二日,白鹤就拿了本厚厚的簿子来。薛问荆翻开一看,每一页各有一个人名,下面缀着生辰八字家室癖好把柄等一应消息,详细得令人心惊。江湖中三教九流,除了各门各派几个掌事的,她认识的不认识的名字都在列。
薛问荆粗略翻了一遍,“你们楼主还真是会打算。从册子里挑本最不要紧的给我,既显出愿意托付,又没把那些大鱼交出来,左右她都不亏。”
白鹤彬彬有礼地回话:“轮回阁是且歌楼的核心,也是楼主这么多年的心血凝集,便如慈母把亲生亲养的孩儿托付出去,再可靠的人家都要做些考量。这里是江湖花名又副册,女郎且先看着这本,若谋划得宜,楼主自会把其余册子奉上。”
薛问荆把簿子放到一旁,“这得看你们楼主图我谋划个什么结果。若只是把与贵楼有关的事咽在肚子里不让他人知道,这倒不难。可若你们楼主只求这个境地,也没必要来找我。”
“女郎聪慧。”白鹤温言道,“且歌楼在京城沉浮多年,早没了全身而退的机会。如今虽退到暗处,可盯着轮回阁的许多双眼睛一刻也不曾松懈。要么彻底毁灭,要么重新开始。”
显然唐云卿选择的是后者。薛问荆在檀木雕花椅上坐得端直,两侧手肘分别搭着两边扶手,双手交叠在身前,“可以。只是且歌楼这个名字不能用了,不然你就算现在让虫子咬破我的肚子钻出来我也没办法。”
白鹤道:“名字不过是小事,女郎斟酌着定就是。”
“那我就着把丑化都说在前头。这一开始自然是从小事筹谋起,可总避不开要做些决定,现如今你们且歌楼的眼线潜下去了,自会有别人的补上。你今后有的是去请示你们楼主的时候,毕竟许多事情我也不好妄自决断,只一点,行事小心些,别你们的事没办成就先带害了我。”薛问荆仍是宁淡的神情,眼神却冷冽,“还有,万事有个时限,你们楼主能给我多少时间先告诉我,我也好排布。”
白鹤不紧不慢地一项一项作答,“女郎放心,怎样传递消息,怎样掩人耳目,我们自有一套法子,以后女郎便会知晓。女郎体内的虫子,用药镇得下一时,压不了一辈子,最多两年功夫。等药物压不下那些虫子之时,若女郎做得好,我们自会为女郎排虫出体,若女郎做的不好,后果想必也不用我明说。”
薛问荆凉凉地说:“唐楼主可真是看得起我。她这么多年的成果,让我只用两年就做到,便是大罗神仙也不带这样为难的。”
“楼主当年白手起家,其中辛苦无法言说。女郎如今的情况,比起楼主当年不知好上多少。”他仍是温润有礼的语气,在他这个年纪称得上稳重老成,言语间的意思,是薛问荆捡了便宜还卖乖。
薛问荆懒得与他言语上计较,“纵然如此,这时间也太短了些。你都说了最多两年,就算我不和你讨多的,要是还没到两年药就压不住了怎么办?”
“女郎年轻体健,照理说可以尽往多的算。”白鹤对她这个问题有些讥诮,“就算的确遇上了那反常的状况,虫子完全苏醒也要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我看女郎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何必在这上头纠结?”
薛问荆淡淡道:“虫子不在你肚子里,你当然潇洒。我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凡俗之人,贪生怕死,人之常情嘛。不然也不会被你们威胁不是?”
白鹤只是微笑,不作言语。他有时候着实像个教养良好的世宦公子,很有几分沛阳王少年时的风范,只是他净黑的眸中偶尔不经意间泄出的阴冷又叫人不敢相信他只是个少年人。
清明将至,纵然京城向来干燥少雨,这几日也偶落得一阵雨。京城的雨不似江南细雨绵润细腻旖旎不绝,总是晴空之下骤地落下来。此时天上又落起雨滴,打得薛宅庭院中的花草树木枝叶乱响。
薛宅里对丫头小厮向不约束,庭院也理得不好看,少有几株正经买来的花木也是任其乱长,越过窗棂望出去一派肆意的生机盎然。
“你们且歌楼之前退得那么干净,人应该也没什么折损吧?”薛问荆的声音在雨声里听起来沾染了几分疏懒微凉,“我身边能用的人就薛宅里这几个,都是没经过事的。你们不给我几个人使,让我空中起楼阁去?”
她是坐在椅上,白鹤立在她面前,与她隔出一段合适的距离。她微微仰起皎皎如明月的一张清水脸,既能看着他的脸说话,又不至于在姿态上落了下风。
“这个楼主早已考虑过。我手底下还用着几个人,女郎有什么吩咐交予我就是,若人手不够,我自会去向楼主请求调度。”白鹤道。
薛问荆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把她当成个挂名的傀儡,不发月俸的军师。风险是她头上担着,谋划也要她谋划,人尽不归她管,真是比她体内的虫还会吸血。
可她明不明白都是一样。薛问荆抬手揉了揉额角,可能是气血亏损太过的缘故,薛问荆本是冬日里都不怕冷的火孩子体质,如今手却总是较旁人凉些,越发像冷白的玉人手。
许家调开了宋禛毓,接下来必定会有所动作,这时候还是不要往人刀口上撞的好。正好也给了她时间仔细筹谋。
念及此,她问道:“你们且歌楼要与许家反目,许家可知道?”
“楼主的意思,等时机到了许家自然会知道。”
言下之意唐云卿对许家那边还在敷衍着,只是不知道那头什么时候能看出不对来。至于约她见面的事唐云卿要怎么解释那就是且歌楼那边的事了。
她是不许白鹤靠近她闺房的,除最开始在厨房见了次面,其余时候都是叫他到书房或是前厅。白鹤走后,薛问荆见外头下雨,一时也懒得挪地方,支使小秋把书架上那些摆着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灰的书搬出来和她一起理。
小秋颇不乐意,“小姐身子本就不好,还要找着灰吃。”
薛问荆反驳她:“我又不是肺上的毛病,这么点灰尘怕什么?不趁着雨天潮湿些的时候把这些扬尘的事情做了,天干着你更受不住。”
架子上原大多是薛慎在世时看的医书和薛九思的一些经史子集、传记兵法。薛问荆正经书从来都是捡着薛九思的看,杂书多压在她自己房里,只寥寥几本在书房占个位置。薛慎去世后,柳如眉把薛慎用过的东西常看的书都搬进了小楼,书架比从前变得空空落落,小秋没费多少功夫就把书搬出了大半。
她一边搬着薛问荆一边在后头理着,忽然听到小秋“咦”了一声。她抬起头,只见小秋手里捏着一点拇指第一指节大小的碎纸片。她走过去,只见那碎纸片显然是从不知道哪张纸上撕下来的,已经泛黄发脆,稍微用点力就会碎。
“你这么个人,叫你帮我做点事,怎么把我的书都给撕了?”薛问荆把那块碎纸片接到手里,只见上面是清秀隽逸的簪花小楷书的一个“瑛”,“你从哪本书上撕下来的?”
小秋连忙辩解:“不是我撕的。这本是夹在两本书之间的,我把书一拿开就掉下来,若不是我眼尖,现在估计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呢。”
“你就瞎说吧。不是你撕的,从哪飞来这么一张碎纸片?”薛问荆端详着那有些年头的字迹。这样的簪花小楷是先前在大家闺秀间流行的,自办了女学,许多读书识字的女子便更偏爱端庄严整或潇洒雄浑的笔风,这样的字迹见得不多了。
“这些书又没什么要紧,若是我撕的认也就认了。”小秋急道,“怎么不说是抽放书时不留意散碎下来的?这纸一看就日子久了,若合书的时候没留意,把书放回书架上时必定会碰坏的。”
薛问荆不过玩笑,见小秋认真了忙道:“知道你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我不过就这么一说。”
小秋这才平了些气。这架子上现有的书虽然也有些年头,但也不至于像这纸片这么老,说不定是薛慎还在时就有的了。薛问荆正想把那碎纸片随手扔了,又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便随手拿了本书将那碎纸片夹进去。
等她将书都整理归类放好,雨也渐渐地停了。纸页沉香混着草木清芳,在这夏日里糅出几分清灵雅致。
她看见阿陆踩着雨向书房走过来,溅起的水滴沾湿了他的衣袍下摆。他走得有些急,薛问荆一看就知道有事,站在窗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阿陆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白乙被抓进大理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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