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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她为什么知道?问就是她偷偷开了天眼,看到对方外露出一丝王霸……呃,真龙之气,再从年龄、外貌以及那些传闻不难推演出一二。
要说的是这个真龙之气并非只有帝王才会有,一般的皇子也会有。这也是不能单纯从观气就能定下谁是下一任帝王接班人的原因。不过姜玄钧这个太子身上的真龙之气要比普通皇子更浓一些,这个跟他现有的准接班人身份有关。
看姜玄澈今日的穿戴虽然价值不菲,却只是普通富家子弟的装扮,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
崔知微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如果一下人认出对方才会叫人怀疑。不过,好像她之前把这人当成了宴景年骂了一句,于是赶忙朝对方道歉,“抱歉,认错人了。”转念一想是对方抢她要看的书在先,为何她要道歉?草率了。
姜玄澈也有些尴尬,他刚刚确实有些着急,想到白天师今天卖的书和这里一本书重名,于是到这里来查找。在看到崔知微正要拿那本书,生怕对方抢先,才会下意识做出冲动之举。
“抱歉的应该是在下。”他朝崔知微施了一礼,“是在下鲁莽了。不过这本书对在下十分重要,不知小姐可否割爱?”
一本书,一本和白天师新出书重名的书为何会引起一个皇子的关注?虽然满是疑惑,但是崔知微不想搅合其中,于是笑着道:“我还没有看是什么书,更没打算买,谈不上割爱,公子请便。”
“在下在此谢过小姐。为了聊表谢意,小姐今天在这里不管买什么,都算在在下头上。”
崔知微却一口回绝,“公子这样说,我倒是不好买什么东西了。”像是她爱占人家便宜似的。
“在下没有别的意思。”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没欠我什么,就此打住。”疏远的意思十分明显。
“那再次谢过。”姜玄澈这才拿着书离开。
“怎么回事?”在他离开后,崔知礼走到近前,小声问了句。
“没什么,就是那个公子碰巧和我挑中了同一本书,希望我能让给他。。”崔知微怕隔墙有耳,没有将自己疑惑和姜玄澈的身份当场告诉崔知礼。随后转移话题,“你挑到合适的医书没有?”
“挑到了几本。别说,这里的书挺全的。”崔知礼回答完问崔知微,“你呢?”
“我只看了这里的几本旧书和残书,还得再挑挑。”说实话,被宴景年和姜玄澈接二连三打扰,她早已经失去了买书的乐趣。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在这里又挑选了几本,另外,又挑了一些笔墨纸砚才和崔知礼到一楼结账。
“二位客官,一共十两银子。”算账的是这家书斋的掌柜。
“十两?”崔知礼有些吃惊。
“怎么?嫌多?”换作掌柜的吃惊了,“要不,小人给二位再算算?其实那几本旧书白送也可以,都是咱们店卖不出去的。”
“不用不用,”崔知礼连忙道,“是我觉得光笔墨的价钱都够十两了。”
掌柜的笑着解释:“这位少爷有所不知,今天别家都在卖白天师著的新书,而咱们家没有,所以为了促销,今天在咱们家买的所有物品一律半价。”
“原来是这样啊!”崔知礼还有些惋惜,早知道再多买一些好了。如果再去添几样平白丢了他们侯府的脸面,索性作罢。
直到走出书斋,崔知微才和崔知礼说起这件事的缘由。
“你以为他们家今天所有物品真的半价?”崔知微问崔知礼。
“难道不是吗?”崔知礼不解,“如果不是,他们为何会给咱们算那么便宜?”
“如果是的话,为何咱们一进门时小二没有和咱们提起过?又为何书斋外面没有张贴半句这样字眼?”
崔知礼点了点头,“也对。”又扭头看向崔知微,“那又是为何?”
“是跟我看到的一本旧书有关。”随后崔知微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崔知礼。
“知微,你是不是怀疑你刚刚看到那本书和今天白天师售卖的新书有关?”
“没错。”崔知微点头,“而且我怀疑三皇子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才会不顾及身份和我抢那本书。也是这个缘故,他觉得欠了我一个人情,才会替咱们算了账。”只不过被她拒绝后,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全了那个心意,算是两清。
崔知微猜测的没错,此时姜玄澈正在拿着那本旧书和白天师所著的新书正在做着对比。站在他身后的就是崔知微他们一进门看到的那个小二。
姜玄澈大致看后放下两本书,揉了揉眉头。小二连忙给他倒了杯新茶,小心翼翼地问:“主子,这两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姜玄澈笑了笑,“这两本书除了个别字眼上有差别外,里面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小二着实吃了一惊,“不是说《玄术经略》是白天师呕心沥血四年倾心所著吗?怎么会和咱们店闲置了那么久的一本旧书一样?”还是被鉴定过胡乱瞎写毫无价值的一本书。
姜玄澈喝了一口茶,缓缓道:“这恐怕就要问白天师了。”
“可是属下感觉奇怪的是,白天师从未到过咱们书斋,更不可能看到过这本书。”他们还是最近收拾库房,才从尘封许久的箱子内挑拣出没用的书放到货架上。初步估算,这本书没有尘封十年,也差不了多少。那些箱子丝毫未见有人动过。
“说实话,如果不是本皇子看了白天师所作新书的开头觉得曾经在哪里看到过,根本不会想到这两本书会一样。”书斋里面的书姜玄澈几乎全都看过。他这人记忆力超群,几乎是过目不忘,所以才会想到了同名的一本书,叫小二去找,小二说是那些旧书要么处理了,要么摆在货架低价出售。
等姜玄澈找到货架,恰好看到崔知微要拿那本书,才会失态过去抢夺。
“那主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先观望吧,等有机会再找白天师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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