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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剖白（第2页）

没想到公孙邪关注的不是被蒙在鼓里，他在意的竟仅仅是自己的态度。路无尘忍不住问道：“你在乎的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公孙邪望着路无尘笑了，“我六岁就上了玄门，几乎和家中断了联系。这么多年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在我心中就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吗无尘，我出了玄门之后，其实特别害怕。我怕死，不是后悔去做内应，只是一想到如果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心里就怕得要命。我在永生教的十年，小心地隐藏自己，一面担心自己收集的信息太少，一面害怕自己会暴露。我努力地活着，只是想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还能和你重聚。”

公孙邪一顿剖白，听得路无尘不由站直了身体。

“我在意的是你。我努力帮助武林盟，不光是为了正道，更因为想让一切都早点结束，这样我们不用再卷入纷争，我就能在玄门守着你，守着你一辈子。”公孙邪说着握住路无尘的手，“我不在乎隐瞒，因为我明白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那份事情。武林盟也好，你也好，就算我是棋子，但只要在你的棋盘上，也都甘之如饴。”

路无尘好像听得痴了，忘了挣开公孙邪的手，许久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久久宛如雕像。

末了还是路无尘先清醒过来，道了句“傻子”，松开公孙邪，往院子后头去了。

路无尘大步流星走远，看似潇洒无匹，但公孙邪还是注意到了他脚步中微微的慌乱，不由勾起嘴角笑了一笑，捏了捏手指，这才继续处理食材。

二人吃过晚饭，公孙邪还特意留了一份放到院子里石桌上，照料武林盟留下的人。路无尘对此嗤之以鼻，但并没有阻止，径自进屋了。

等公孙邪收拾完厨房回到主屋，见路无尘侧卧在外间榻上看书。烛影摇曳，路无尘看书看得十分专注，他看书，公孙邪则在看他。

就这么过了许久，路无尘终于忍不住看向对面捣药的公孙邪，和他看个对着：“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公孙邪笑了，老老实实道：“没有，但比花还好看。”

路无尘被他直白的话气得发笑，却又不是真的气，便睨他一眼不再理会，继续看书。

公孙邪见路无尘没有生气，索性把凳子搬到书桌边，把药臼搁在腿上，这样一来，距离路无尘只有一臂之遥。公孙邪偶尔起身去拿草药，路无尘便感觉桌上的灯光被他走动的风带得一变，于是书终于看不下去了。

见公孙邪总在自己身边转，路无尘一脸嫌弃道：“没事干就去睡，别老晃来晃去。”

公孙邪俊秀的脸被烛光映得发红，煞是好看，却是腼腆道：“酒稍微喝多了一点，暂时睡不着。”

晚饭的时候路无尘不知从哪儿拿了坛桂花酒，两人分着喝，路无尘先喝了两碗鱼汤，于是大半酒下了公孙邪的肚子。

路无尘听公孙邪的声音不如平时清凉，软软的好像有些醉了，索性把书扔在桌上，仰靠在椅子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公孙邪脸更红了，手不由得握紧药杵，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路无尘。

路无尘低声笑了，笑得公孙邪脑子晕乎乎开始心猿意马。听到路无尘拉开椅子起身，以为他走了，忙抬头，却眼前一暗，路无尘竟是走到了面前。

公孙邪看到路无尘低下头来，英朗的脸上带着调笑：“怎么，当年敢给我下药，现在看都不敢看了？”路无尘轻轻贴到公孙邪耳边说话，呼出的热气灼得他耳朵通红，“我原以为你有贼心没贼胆，不知要等多少年才敢跟我说，结果突然来那么陡，倒是吓了我一跳。”

“无尘，对不起，我有错在先，你怎么报复都可以。”公孙邪想起自己当年所作作为，脸上血色褪尽，更白了一白。

路无尘退回去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道：“哦，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公孙邪认真地看着路无尘，坚定地道：“你若愿意，余生我都想跟着你，照顾你。”

路无尘笑了声，侧身随意地拨弄着笔筒的笔道：“让你跟着我，就是如了你的愿了，占便宜的是你吧？”

公孙邪把药臼放到一边，抓过路无尘的手握住：“那你愿意让我如愿吗？”

被公孙邪一副深情款款地看着，路无尘仍旧笑得随意：“你说呢？”

公孙邪道：“我打不过你，你若赶我，我也没办法，只能死皮赖脸跟着，万不敢再给你下药了。”

路无尘冷哼道：“中你一回招就够了，再敢乱来，就把你毒成废物。”说着反手抓住公孙邪手腕，扯着他往里间去。

公孙邪被唬的一愣一愣，想到点什么脸又开始发红。走在后头只是瞟一眼路无尘的后颈又移开，又看一眼又移开，来来回回，脸更红了，不知不觉笑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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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个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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