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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玻璃墙体内灯火通明,靳家大宅看上去漂亮极了,伫立在南山半山腰上,像一颗沧海遗珠般耀眼。
费腾将车子停在靳家大宅门口,翟思思下车,牵着一个小行李箱走进靳家。
站在玻璃门外,透过干净得几乎看不见的玻璃门,她看见靳家五口都在客厅,靳远和慕容珊位置不变,倪安妮则坐在慕容珊的身旁,靠着她嘟唇说什么,靳言始终靠在沙发上,仿若局外人般。
靳乔衍则独自坐在下位的沙发上,星目无焦点地落在茶几上。
气氛不太对劲。
保姆推开门,她便收起视线走了进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进门,除了靳乔衍以外,四双眼睛齐刷刷地向她投来,翟思思倒也心大,像是没有察觉到般,兀自拉着行李箱走到靳乔衍身边,将行李箱放在沙发旁。
随后一如第一次见面般客气平静地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按照白天靳乔衍对她的“宠”,原以为靳乔衍会往旁边挪挪,让她一块坐,殊不知今晚靳乔衍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要演好丈夫身份的意思,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也没有看她一眼。
五个人都坐在沙发上,独独她一个人站在边上,略显尴尬。
这靳乔衍哪根神经不对劲?
难道出大事了?
几个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最后是靳远先打破僵局,看着站在边上的翟思思,用质问的语气问:“翟思思,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知道了吗?”
口吻一如警察局里审问犯人般严肃和高高在上。
翟思思点头,双眸没有闪躲地和他对视。
靳远又问:“倪安妮的耳环,是不是你给偷了?”
在这里靳远用的是“偷”的字眼,而不是婉转地问她有没有见过倪安妮的耳环,或者是在不在她那里。
只一个字眼,足以看出靳远心底里有多看不上这个儿媳妇,虽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俨然已经在心中下了定论,只等翟思思点头,就能宣判刑罚。
靳远的问题一出,靳乔衍好似才回过神般,稍微抬头,目光如炬地望着她,星目内是同样的质问。
就在昨天,翟思思以为靳乔衍和她是同一条船上的,然而现在,她才看清楚,靳乔衍到底是姓靳的,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又如何?不过是他随随便便找回来当挡箭牌的人罢了,无足轻重甚至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当发生事情的时候,他不会帮她,甚至和靳家人一起怀疑她这个外人。
到底还是得靠自己。
久久没有听到翟思思的回答,倪安妮不耐烦地催促道:“翟思思,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耳环?!”
翟思思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锦囊,放在茶几上。
平静如水地说:“你的耳环,在我这。”
洁白的钻石折射着光芒,映入靳乔衍眼帘,如冰的星目往上移,不辨悲喜地看着翟思思,仿佛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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