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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先到这。”
极力克制后的嗓音,像流沙,沉而哑。
曲懿攥住他衣摆的手指一松,以零点五倍速吐出卡在嗓子眼仅存的那口气,回想起刚才他那不死不休的劲,仍心有余悸。
“你刚才想把我弄死?”她哽着声音,诉说着埋怨委屈的话。
他怎么舍得弄死她。
温北砚抬起手,薄瘦又潮热的掌心,覆上她湿漉漉的眼,遮盖不久前的疾风暴雨。
下巴攀在她瘦削的肩上,深深浅浅地喘着气。
被空调风吹到冷却的肌肤,有了死灰复燃的前兆,曲懿猛地缩了下脖子,直到肩膀上的热流有了一霎的延迟,忽然又不动了,僵着腰背听天由命。
片刻,两肩传来压力,是他将手搭了上去,往反方向一推,她不明所以地偏头看她。
“坐好。”嗓音比她这沾了酒的人还哑。
曲懿:“……”
温北砚拿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下的针织衫,披在她肩头,拢紧,目光停留几秒,迟缓地注意到她里面的吊带已经滑落至手臂。
剥荔枝般的,他手指贴近果肉,勾起吊带,轻柔地往上一提。
后来那几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温北砚绕回办公桌,拿出放在抽屉里的烟盒,从里面敲出一根烟,指尖火星忽明忽暗,轻烟缭绕。
懒懒一侧眸,看见她从包里拿出随身镜,口红在失了颜色的唇上来来回回地抹了两圈,然后抿匀。
察觉到他的目光,曲懿抬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我做什么?”
“你嘴唇怎么了?”
“没怎么。”她不自在地拉长每一个音,“嘴唇有事的不应该是你?”
温北砚条件反射地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下唇,色气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跟你没关系,我自己咬的。”他沉沉吐出一口烟。
“这我当然知道。”她接吻的时候,可比他安分多了,手脚也规规矩矩的。
甩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旖旎想法,曲懿硬邦邦地问:“你没事咬自己嘴唇做什么?”
温北砚看着她,语气清清淡淡的,“提醒自己,还不到那时候。”
这话经不起深入探究,曲懿脸上未散的红晕加深,轻轻咳了几声,别开眼,小声逼逼:“说什么呢。”
无意识又拿起口红,机械地涂抹几遍。
温北砚掐灭烟,“你待会要回剧组?”
曲懿嗯了声,把口红放回包里,对着锃亮的玻璃检查了下自己的衣着妆容。
“你要送我回去?”她眼睛突地一亮。
忽然响起的震动声切断温北砚的回答,他接起,应了几声,挂断后对曲懿说:“你自己回去。”
“……”
曲懿似笑非笑地朝她点了点头,那声“好”像是从齿间硬生生挤出来的,脚尖一转,泄愤地在他纯白衣领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口红印。
刚出办公室,曲懿看见叶淮从隔壁办公室走出,最终停在她身前,“曲小姐,后续事情就交给我们,合作愉快。”
嗓门有意无意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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