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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显然也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果然他没有言语,反而端起茶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不能再试着调动了?或者找个机会和对方商量一下。”
我有些无奈,对他的想法表示出了反对:“已经是最低价了。我估计业内想要竞争的其他公司跟咱们现在差不多,也不好接受这个价格。”
老刘重重地拍了下桌面,不再犹豫:“算出来多少是多少,你们就先按照这个价格执行……稍后我会去和对此相关的人员问清楚。你带着人准备好资料,我给你们争取一次见面的机会。”
我点头表示同意,如果能和漫理智这方面的相关人见一次面,起码就能给这个控制价一个合适的上升空间。
目前来看,他们并没有给出一个大致的范围,这样就很难测出我们这个价格是否有机会被用取。再一个就是私下的见一面,有很多问题都能协商,总会比一根筋的死投标书管用很多。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看向盯着电脑皱眉发呆的老刘,试探的问道:“刘总,你安排的这个会……远洋的人会去吗?”
刘启瑞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放下来沉默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有时候沉默来说也是一种回答,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沉重了下来,看来这会是一场不好对付的场面啊。
离开了刘启瑞办公室,我坐在工位上看着以往的资料,一一对应着防止数据漏失掉。中午午饭时间我让李津给我带了一份拿上来吃,然后我们俩一起将之前二组留下来的文件和报表逐一整理,
李津拿着一份报告,是二组的组长签的字,他用手上下掂了掂,突然说:“冯易(二组组长)这人以前挺强势的,做什么都想跟咱们组抢个先后,现在好了,被分下去了,听说是去带新人了,也没知道他会不会适应。”
我没有回答李津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他这样的想法算好算坏,毕竟他要为自己的生活着想。
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心里的恶鬼会被逐渐放大。那些儿时所谓的宽容潇洒早就随烟而去。但当我看到冯易的结局,心里多少还会有些闷堵,我不由得会想自己的结局。
我沉重的抽出烟,手机的打火机像定格住了在我出神的眼睛里。或许这件事也算是一种警示,我从李津的语气中体会到更多的是他对冯易的哀怨,这也算是给了我当头一棒。
刘启瑞下午在部门转了一趟就走了,临走时告诉我们可以休息了,让我们玩得开心。看来我猜的没错,老刘果真没有打算和我们一起玩,不过这不重要,我跟着众人也欢呼起来。
找了几个人解决了大家晚上需要消费的各种零食饮料,总之这次也没考虑过费用,去了外面直接看到什么就搬了什么,然后把把借来的支架音响之类的都安装好。
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有些担忧,因为到现在蓝羽也没有过来,于是我给丁梓絮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昨晚半夜去了尘缘,一直嗨到了第二天。
我一愣,蓝羽不是昨晚跟我喝的酒吗,散场后我记得他人是直接回去了。丁梓絮给我解释说是观众热情高,期待蓝羽会来,所以让鼓手连夜给把人叫了过来。
我有些哭笑不得,现在他已经有这么影响力的了么,晚上都要开两场。这时候我才知道他已经在尘缘睡了一整晚。
看了下时间,我没有多考虑,问李津接了他的车后就打算过去借他。正走的时候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份资料,是昨天刘启瑞交给我的,让我有空给妍月带过去,考虑了一下,我还是临走时顺手就拿起来装在包里。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尘缘,丁梓絮也是早早的开了门给我留了个缝,现在还没到酒吧开业的时候。
推门走了进去,绕了一圈才发现了蓝羽的人影,他现在正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着。
身上盖着毯子,整个人从酒坛子提出来似的,一股酒味。看着他这个逼样子我头都大了,等会儿该怎么让他上台。
我揉了揉冻僵的脸,还是打算先把他给叫醒再说。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的支撑起,用脚踢着蓝羽的小腿肚子,终于,他在不堪忍受里“嘶”的一声咧着嘴醒了过来。
“呦,醒了,那就别呆着了,跟个傻鸟一样。走吧,一会儿就看你表演了!”
蓝羽坐起来懵了一段时间缓过神,他指着我骂道:“你tm畜生,求人办事就这儿态度。”
“我要是没来等营业时间段你觉得你跑得了么,所以你得感谢我。”
他没有回我的话,在衣服上来回摸索着,随后垂头丧气的朝我伸了两根手指:“烟丢了,给我根!我回口气。”
我扔给了他一包烟,反正缺的时候去李津那里拿就对了。这时丁梓絮也端着两杯热茶走过来,递给了我和蓝羽。
“咋样,好点了么?能走出去不?”
蓝羽喝了口茶水后点头“嗯”了一下,他抬起头对丁梓絮说道:“谢了,这次又是在你这儿睡着了……来,请你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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