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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凤凰,风花雪月那一套信手拈来。
薄靳扯掉了衬衫的扣子。
裴时易色令智昏,被薄局长牵着手推进主卧,交缠间已经脑子已经犯困的松糕差不多浑噩,直到被扑进绵软的被子里,裴时易才意思意思挣了两下。
“你换过……换过被褥吗?”
薄靳的衬衫扣子开了一半,与裴时易肌骨相贴,哪里有空考虑什么被褥不被褥,含糊地哄裴时易:“干净的。”
……
“渴不渴?”
薄靳撩开裴时易的长发,在颈后落下一吻。
裴时易摇头,捏起一缕长发,道:“你能不能别那么激动,害得我灵力控制不住。”
他这副样子本来就是化出来的,一失控就会变回原来的状态。
薄靳一边应着,一边伸手下去,被裴时易头也不回地呼了一巴掌:“滚,去倒水,把松糕抱过来。”
薄局长刚刚吃过荤的,有点黏人,恨不能缠在裴时易身上,闻言下颌抵在裴时易肩上,一下下啄吻:“小十一……”
裴时易面无表情:“别挂在我身上,下去。”
薄靳黏了一会儿,起身去给裴时易倒水。
他一走,裴时易就立刻起身,掀开被子,将皱成一团的床单整个揭下来丢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找到浴室洗漱去了。
薄靳端着猫窝和冰水进卧室的时候就看到脏衣篓里揉成球的床单,而裴时易正好冲完澡,穿着他的睡衣走出浴室。
显然,凤凰大人情热过后,脑子冷静下来,洁癖又开始犯了。
松糕睡得正香,薄靳不想打扰他,就把猫窝安置在床头的小柜子上。
薄靳顺手将冰水放在飘窗的小几上:“我换一下床单被套,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主卧有一扇能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的飘窗,铺着厚厚的软垫,压着实木的小方几,拉开帘子就可以在二十五楼俯视夜景。
裴时易倚在小几上,一边喝水一边欣赏没穿上衣的男朋友铺床。
薄靳整理好床铺,走过去揽住裴时易:“现在睡吗?或者喝点酒?”
裴时易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一口:“该休息了。太子妃,你服侍得不错……就是腰酸,下次换我怎么样?”
薄靳只是低头吻过去。
……
余篙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打完吊水,躺在宠物医院的“病房”里,尿垫旁边放着食物和水。
余篙低头看看自己的爪子,没错,真的是爪子,不是人类的手。
他对着碗里的水照了照,自己现在的形象是一只左耳白的黑猫。
一天的时间内,由人变猫。余篙在惊悚之外,更多是难过——他是活了,可黑猫身体的原主人却不见了。
他清楚地记得,在他闭上眼睛之前,他听见凄厉的猫叫,大概是已经濒死,超脱了人类的概念,他居然诡异地听懂了那声猫叫。
“不要怕。”
之后轻飘飘的“身体”突然一沉,他已经从人类变成了猫,从猫的视角来看,不远处都是高大的人类,围着混乱的车祸现场指指点点。而他就躺在花坛边,拖着一条断腿,肚子和骨头都在疼。
左白也被撞了,只是身体太小太轻,所以直接被撞进了花坛底下。
他感觉越来越冷,忽然感觉身体被人抱起来,一股热流裹挟着令他渴望的生机卷进了自己的身体,伤口不再流血,疼痛也得到抚慰。
是谁救他?是路过的妖怪吗?能不能救救左白?
他昏睡过去了。
余篙是个工作一年多巡警,毕业之后就自己单住在一片老式小区里,平日没别的朋友,私下里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只左耳白的黑猫,余篙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左白。
在余篙作为人类的时候,他就觉得左白聪明得不像话,通人性得古怪,真的能听懂人话——喂饭喂水撸猫的时候都来得贼快,一说要绝育就溜得影子都看不见。经常会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余篙做礼物,但并不是老鼠蟑螂这类猫猫间同行的礼物,而是不知名的花,或者漂亮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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