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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级的餐厅，离学校有点远。

想来想去，苏酒还是觉着替他避下嫌。林国成是不在意，可她多少过意不去。是自己任性连累了他。

他安静的吃东西，苏酒一口喝了整杯的香槟。

她一向嘴快，吃什么都不用嚼似的，像受过军事化管理一样吃饭飞快。这都是小时候在爷爷家养成的毛病，那时大人都忙事业，把孩子全放老人家里看管，各个都调皮，不吃快就吃不着好菜，就养成了吃饭极快的习惯，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再改。

苏酒看着他好看的手指，弹钢琴的手，线条如此完美，这个人，从头到脚，连手指都让她喜欢的要命。

“你真的被拒了？”

“还不知道。”林国成动作优雅，对她笑着说，“好好吃顿饭你能不能不扫兴？”

据她观察，貌似有什么不对劲儿，“干嘛请我吃饭？”

吃饭的动作停住，他认真的回答：“有个比赛，想推荐你去参加，国外的，得了奖对你的将来会有很大帮助，说不定会被推荐去国外的音乐学院深造，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我教的这些学生里相信你最有这个实力。”

“我不去！”她一口否决，“我对这些已经失去耐心了，我这人一向胸无大志，近几个月更加坚定了我‘混吃等死’的路线。况且就算进了决赛我也得不了冠军，我没干爹没后台的，早失望了，不想再白费劲。”

“你这次必须参加，这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好机会，你忘了你以前为了公演是怎么努力的了？我不相信你会放弃音乐，这可是个特别难的的好机会。”

“哼。”苏酒冷哼一声，“你以为比赛都是公平竞争？看来你还不懂国内行情！潜规则你懂吗？我不是没试过，实力永远比不了财力身家背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别天真了。”

“我可以帮你。”想了想，林国成意味深长看着她，说，“不要为了那些外在原因影响自己，你在这方面的天赋是很深的，我相信有才华的人自然会发光。”

有没有才华其实她自己也没个准数，就是学什么都比别人快而已，乐谱看一遍就能记住，记性好罢了。比赛也参加过不少，总结的经验就是，没丰厚的家底后盾，艺术这玩意儿，轻易你是玩不起。

正想继续反驳，苏酒见门口有人拿着相机冲他们这个方向拍照，看那两个女生的打扮很像他们学院表演系的风格，敏感的她立刻察觉出什么。

林国成见她心不在焉看别处，也偏过头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只笑了笑。

苏酒“腾”一下就站起来，吹胡子瞪眼的，被林国成拉住袖子，“坐下。眼睛瞪那么大想打架啊。”

“就是想打架，不去揍她们明天学校论坛就得疯了！我是不怕谣言，但是不能连累你！”苏酒被他抓得紧，又不好用力甩来，就这么僵着。

林国成表情居然还是那么自如，“坐下，听话，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我有跟你怎么样吗？没有吧。吃个饭会怀孕吗？不会吧。这个社会爱八卦的人咱不用搭理，多掉价儿啊。再说，越描越黑这话你没听过啊，身正不怕影子歪。”

“我……”一时气结，苏酒也不知道该气谁好，一抬眼，那俩人不见了。

苏酒转念，坏笑着坐下，“你真不怕当不成副教授？你这年纪就升副可是很不容易的。”

林国成坐直身子，“我的职责就是教书育人，尽我的职责培养专业人才，其他不过是虚名。”

苏酒就是喜欢林国成身上那种说不清的优质。可惜人家有主儿了。满心的哀怨，低头又喝了一杯香槟。

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我上趟洗手间。”

苏酒洗完手往回走，走廊里很安静，不小心手机落在地上，弯下腰去捡，听见洗手池那里传来对话。

“那就是传说中钢琴系的才女？长的倒是挺清纯，真看不出来是那种人。”

“这年头小三儿都清纯的跟处女似的！其实，就跟日本av女优没区别！都是卖、肉的。你刚才看着了么！那老师都牵她手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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