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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闾当然是谦词连连,并附上了一张单方,那是他来赴宴时,特地去找了鹜术要的,徐应觉替妻求药,自然是说了具体病症的,崔闾将之说与鹜术听,后者只略一思索,便给他拟了养身的方子,比之财帛什么的,这显然是一份诚意十足的礼物,因此,徐应觉夫妻更觉“崔怀景”其人可交,待之比宴前准备的更加热情。
两人边吃边喝酒,也没有旁人陪,就在徐家偏院的花房内,搭有一个全景玻璃亭,四周鲜花着锦,看着非常灿烂美丽,隐隐花香随风送来,伴着其间行走的婢女,和闪烁着一角裙摆的舞姬美人,营造的一种朦胧心跳之美。
徐应觉边饮宴边观察崔闾,想从他脸上看看对于美人之想,若有那意思,便当是回礼送了,可惜他细观了半天,也没见崔闾脸上有半刻对美姬的迷馋,只有单纯的欣赏而已。
他既有在高门富户里攀爬的本事,与人作联也是一项建交业务,这美姬自然不是他养的,连这花房也不是他财力能支撑的,都是最近为了与崔怀景加深情谊,从其他府宅化缘来的。
当然不是说像出家人那种化缘,人家与他这些东西,想的自然是荆南内里业务,那么大的土地面积,等建府之后,首归的便是衙署产业,地契什么的都肯定在崔怀景这个当府官的手中,那些人想染指荆南地产和林木草药生意,自然是买卖固定资产更便宜。
他现在拉的就是这门生意,且若他自己有财力,也很难不动心内里一片无主之地。
崔闾与他酒过三巡,也大致懂了他的意思,这徐应觉呢,是帝党没错,但他支持皇族,与真北境帝党还有一个不同,他并不十分坚定的是支持太上皇的均田制的,他是当今武涛的帝党,不是太上皇凌湙的帝党,其言词里的意思,是觉得太上皇行事太过极端了些,有些想法也太异想天开了些,一番推心置腹之意,是想让崔闾用荆南地契变现,与地方小世族世家搞好关系,拉拢他们,以此壮大现今帝党的威势。
他的思路有一部分是对的,就是以点及面的,用穿透全国各地的小世家豪门,与京畿大世勋形成抗衡之力,与太上皇现在整合贫苦百姓,先分贫瘠不毛之地,再包围富硕丰饶区,其实是一个意思,所不同的就是发展对象,没有购买力的贫苦百姓,被他摒弃在了拉拢圈外,他可以为治下百姓求挣钱门路,却并不想拉他们一起参与到固定资产分配当中来,可能潜意识觉得,就凭他们的能力,即便得到了土地,也可能守不住,会像早前、早早以前那般,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而将手中的田地典卖出去。
所以,不如一开始就不带他们玩,没有想头就不会有期待,更不会有失去后的痛苦,本质上,他是对太上皇制定的新政,并没有信心。
崔闾捏着酒盏,故作沉吟,“徐大人说的那几家,是真真的有意投诚当今,愿遵当今以为马首是瞻?”
徐应觉捧杯闻言大喜,脑袋连连直点,“崔大人,徐某可与这几家的嫡公子们交好几年了,透过他们也能窥出其家主近些年的行事手腕,都是年久积善人家,对下人与门下佃农都非常仁慈,他们离京那边太远,且家门不够那边大人物看的,所谓世族统一战线之说,很轮不到他们理会,只要咱们稍微拢一拢人心,他们指定就以当今为首,听凭召令了。”
崔闾笑了一声,斜睨向他,提醒道,“荆南地大物博,产物颇丰,他们之前是够不上京里大世家,之后得了这些土地财力,是不是就有资本入了那些人的眼了?徐大人,你这个不是拉拢,而是给他人做嫁衣吧?”
徐应觉叫他噎了一下,张嘴数次哑了火,确实,他没往那方面想过,只想着能就近拉拢一批人就拉拢一批,总好过全大宁世族,不管大的小的,都跟帝党二心要好,且他时常有种危机感,总感觉万一太上皇的兵力不那么强盛后,就武氏皇族那一家子,还能不能把皇位坐稳的忧虑。
天下大财,尽归世族勋贵手中,连铜铁矿都与皇族平分秋色,若不是前掌兵者的强横威力在,怕这天下早没有这样安宁了,可就这形势,也随着久无消息的太上皇,在减小、势衰。
他是必须在站在帝王身边的,否则以他的出身,这辈子都可能混不进三品高官的堆里,更别提有一日能位列朝班,当京官了。
他身边现在聚集起来的小世族乡绅,只能维持他每年进京的基本打点,凭他那点朝俸,怕连仆奴都养不起,是以,他想要拉拢更多的小世族乡绅,能成势的将自己抬进京,这牵线搭桥,为他们在荆南资产上谋些利,便是他给予那些人的依附回馈。
徐应觉以为他这提议,会得到崔闾的应肯,毕竟“崔怀景”是个从没当过官的,天上掉馅饼得了这个州府之位,恐怕还不知道怎么利用现有资源,敛一波固有财富,且这属于各州府固定土地置换的银钱,是无需上交户部的,完全属于地方财政可自由支配。
他不信有人能无视这笔财富,且能冒着得罪周边富户乡绅之举,一丈地都不肯吐。
做官的,真要是死脑筋不知变通,那这官是做不长久的,别看那些富户乡绅没有明面上的大靠山,可谁也保不准他们有零散的分于六部亲朋,遇事动点小手脚,就够远离天子脚下的地方官吃不了兜着走了。
徐应觉圆滑的地方就在于,他深知治下百姓是如今帝党的逆鳞,当今考核地方政绩,最重要一点就是,治下百姓的生活水平,一地民生是否能自融自洽,他在与富绅公子来往间,并未因为钱财不足,而行苛刻百姓之举,用的是自身才能,和一点地方官的身价,来赚取两者之间的游刃有余。
他不是贪官,却有着非常清醒的为官之道,并且两者之间一直能比较好的,保持着平衡。
但显然,他这种为官之道,与崔闾是不能投的,都是聪明人,崔闾甚至都不用多说,他便知道在衙署买卖地契一事上,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了。
只是多少还有点不死心,试图再委婉劝说一番,“崔大人,荆南地界有合西州近三个大,其间密林和无法耕种区占了一半,荒山秃地亦有三分之一,真正能用来开发的不过只一个合西州大小,你衙现今人不多,开荒费力,耕种亦无人力可驱使,难不成都空置着?且据我所知,您准备筹建的药林基地,培植期长达六年之久,或者小十年才能看到收益,那这中间的财税收入,你衙难不成全靠现在手中的银钱支撑?那盖的房子,和修的官道,处处用钱,江州那边虽与你为本家,但人家也不可能年年支应吧?”
江州崔氏再与你亲,也不能这么当着冤大头使!
身为一州主官,还是要有点为民谋利,为朝廷纳税的自觉的,除了给自家衙署留点进项的产业,其他多出来的土地山林,大可卖与有实力的富绅,尔后年年收产业税不香么?
烂在手里的荒山野林,跟卖与人投资发展,造福乡里,哪样更能出政绩,这还看不出来?
怎么就非寸土不让呢?
崔闾笑笑,他当然不会现在就告诉他,荆南的所有土地,之后会全归国有,重掀国有土地归百姓,划分自留田与租赁田两种,前者绝户回收,也不得买卖的新农政。
他要用行动表明,太上皇的新政不是失败了,而是一直在伺机而动。
也正是这个时候,毕衡上门了,本来今天宴请崔闾,徐应觉是交待了门房不见客的,只不过毕衡身份特殊,门房那边还是找人进来报了一声,正巧这时候也到了两人谈话不欢的场景,徐应觉便借着毕衡下了台阶,笑着跟崔闾说要与他引见。
崔闾捏着酒盏的动作顿了一下,笑着点点头,一副早闻毕大人清名,能得一见乃莫大荣幸之感。
是以,等毕衡跟着徐应觉家下的仆从,进了花房门厅时,便见着一脸热情微笑迎上来的徐应觉,和坐着没动,却也表情温和,一派谦谦君子样的崔闾。
徐应觉与他热情的见了礼,一副被他突然登门震惊到的模样,然后又笑着拉他上前,说要与他引见一人,接着,便见崔闾施施然的从坐位上起身,轻撩长袖下摆与他拱手见礼,“荆南崔怀景,毕大人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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