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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福全在心里感慨苏兆灵摔了一跤,性子大变样,也是稀奇时,猴皮筋儿他老娘周桂枝却像被点燃的(huo)药罐子般窜得老高,把个蔫巴巴的颈脖抻得长长的,朝苏兆灵凶神恶煞地嗷嗷嗷叫嚷起来。
“你个瞎说八道的小娘逼,嘴上拴了毛驴啦?乌鸡眼儿的,就敢把屎盆子往我家阿昌头上乱扣!我们家,三代贫农,根正苗红,成分清白!我看你才是坏分子,大早上的不出工,妖妖骚骚的到处跑,专戳男人眼睛,母狗不摇尾巴,儿狗(公狗)哪里敢上身?狐媚子,不要脸,我呸!”
周桂枝向来看不惯苏兆灵,在她看来,苏家一家子都是犯太岁的,不是长命的好面相,尤其是苏兆灵,那张脸那身条那屁股,典型的不吉利不守财不旺夫的阴寡克夫相,谁沾谁背运,偏偏他儿子被她勾得痴痴呆呆的,晚上睡觉都不把稳,真是一个字,呸!
这么想着,她还真脸红脖子粗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piu的一声,差点溅到苏兆灵脚背上,骇得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后面那句话实在太过不堪,苏兆灵就像怀里猛地跳进了只癞(ha)蟆般,恶心得心火乱窜,忍不住把周桂枝狠狠地问候了一圈儿,娘的,都说新开的茅坑还有三日香呢,可这个女人,真是半句入耳的话都没有,和他那个歪笋儿子一个臭德行!再说了,你那好儿子,不照样的大早上也没有出工吗?
苏兆灵原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再说了,领袖都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刚酝酿好气势,想要怼回去,苏兆安却先站了出来。
别看苏兆安平时做起事情来慢悠悠的,像怕踩死蚂蚁一样,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个蔫嗒嗒的老好人,但别人都欺负到他妹妹身上了,说的话就像插上了刺儿,扎得人心里不舒服得很,他自然不能再忍。
苏兆安尽量提高声音,试图跟周桂枝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他道:“小桃子没有故意不出工,她病还没有好呢,老杨叔说了,还要再观察观察。”
不过,苏兆安的温吞性子,决定了在与人争辩这条道路上,他只能做个炮灰,尤其对手还是村里的泼辣婆娘时,他的话对别人来说,那就更如狗屁一般,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不,他话刚说完,周桂枝就讽刺的“切”了一声,跟着送了他一个销魂的三白眼,怼道:“都是吃糠腌菜的黄泥巴脚杆杆,又不是地主老财家的金贵小姐,也不是乡场上一件衣服穿个把礼拜都不上灰的商品粮,就这么个小口子,躺了三四天还不好,你跟我耍灯架把戏呢!”
不过,周桂枝嘴巴虽然厉害,刀子一般嗖嗖嗖的扎人,但也不是没有人敢跟她呛声的,花婶子又第一个站了出来,笑得颠颠儿的。
“我说猴皮筋儿他妈,老话都说了,盯着别人锅盖看的时候,也要看看自家的锅底是不是黑的,也不晓得,到底是哪一个整天瞎逛悠不出工哟!队长在动员大会上都说了,‘要排除万难,不折不扣地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种粮任务’,好嘛,你们家猴皮筋儿,一个实打实的成年壮劳力,没病没痛没灾的,却连几个娃崽子都不如,人家娃崽还晓得帮队里放牛养猪发展副业咧,他呢,好手好脚好眼睛的,都用在听墙根上了!”
花婶子这番话一出,“轰”的一声,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嘿嘿哈哈的暧昧哄笑声,尤其是那些个三四十岁的男社员们,更是挤眉弄眼的乐得不行,猴皮筋儿爱晚上偷摸摸地去偷听年轻小夫妻的房,这在队里不是秘密,虽然因此不知道挨过多少顿硬拳头,但人家就是刚得很,越被打越要听,不亦乐乎。
周桂枝虽然对自家儿子的德行心里有数,但她泼惯了,才不理会这些呢,干了一早上的活儿,又累又饿本就憋着火气,花婶子这句话如同导(hu0)索,一下子就让周桂枝的怒火窜得更高了,枪口一转,炮火就扫向了花婶子。
“我家的事情,关你屁事,用得着你来揺尾巴瞎咧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粗手粗脚水桶腰,屁股肥得能坐塌一座山,回回上工不是磨磨蹭蹭的打青桩(偷懒),就是抢些最轻省的活计做,狗皮膏药一样摊都摊不起来!老娘一回能挑一百二十斤,拿10个工分,你嘴巴那么能,倒是找个百八十斤的担,挑一肩抬一扛给老娘瞧瞧啊!”
村里的婆娘发起疯来,那架势真的能嚷红半边天,周桂枝嗓门大,声音亮,又在半山腰,使起横来,那真是像大队的大喇叭一般嗡嗡嗡的,花婶子估摸着是被她戳中了软肋,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苏兆灵奇怪地看向兆康,这两个小家伙自从到了目的地,就消停了下来,没再假哭了,只这会儿脸色也难看得紧,一张小脸蛋儿绷得紧紧的。
兆康原就是个小机灵鬼,看到姐姐疑惑的眼神,立马挨在她身边,小声地咬起了耳朵:“花婶子一家都富态,圆滚滚的,但身上都是虚劲儿,挑担爬坎最容易气喘,干不了太多重活。”
苏兆灵秒懂,估摸着那一家子,都是虚胖体质吧!虽然她刚穿过来,和花婶子没什么交情,但毕竟刚才人家也替她讲话了,再说了,对于猴皮筋儿这个说话难听的老妈,她也看不惯得很。
只是,无论什么时候,与长辈对骂总是有许多忌讳,原本有理的也容易变成没理的,所以,还是领袖那句话,“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吵架也如是。
*
苏兆灵继续装出之前那副“我很委屈但我很坚强”的小白花模样,嘴巴上却半点也不势弱,继续贯彻这年头的“领袖语录仗”策略,用“最高指示”压制对方。
“桂枝婶子,你刚刚骂人的话很不好,真的。领袖说了,‘只有不要脸的人才说得出不要脸的话’,坏分子没有资格站在人民面前哼哼!说杨家昌是坏分子,也不是我说的,领袖说了,‘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杨家昌意图剥削抢夺他人劳动果实的复辟行为,就是贪污,我们跟他斗争不给他抢,他还要把我们的菌子野菜踩在脚下的行为,就是浪费,这都是犯罪!”
“还有,我之所以过来跟队长揭发检举,而没有直接去报告公安特派员,也是看在都是同一个队社员的份上。领袖虽然说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但也说了,‘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要不然,我们直接把杨家昌的犯罪行为,报到公社治理指挥部,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苏兆灵打一棍儿给一颗甜枣,继续不遗余力地吓唬兼忽悠周桂枝,而未等周桂枝回应,一边刚刚拿起肩膀上搭的那块黑黢黢臭汹汹的汗帕子擦了一把汗的苏莽子,鲠着脖子,瓮声瓮气地抢答起来,且歪打正着地把周桂枝狠狠地吓了一跳。
苏莽子道:“我知道,前两天我去乡场上买油盐,公社宣传专栏那里贴了一张黑字红纸的布告贴,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我听旁边一个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的人念,说上面都是坏分子,要劳改的,还有两个名字打了红勾勾,是要拉去敲沙罐(枪毙)的!”
苏莽子这番话说完,空气忽然间安静下来,很快,“哗”的一声,炼猪油一般又重新喧嚣起来,原本看热闹的社员们纷纷看向苏莽子,七嘴八舌地打听起来:
“嘿哟!这是犯了啥子事,都要敲沙罐了……”
“就是咯,莽子你快点过来,跟我们学一学那布告上到底怎么说的……”
好容易听到了一个新的龙门阵,一帮子男人都兴奋起来,纷纷拉着苏莽子,好奇心满满地扯起了闲条,而周桂枝却像是听到了一个轰隆隆响的干壳雷般,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耳门子嗡嗡作响,身子不由抖了一抖,似乎那天上那滚烫烫的蛋黄儿一样的大太阳,都跟着她一起打了个寒颤……
劳改,敲沙罐,个老天爷哟,真是夭寿咯,现在革命形势,都已经闹得这么大了……
苏兆灵见周桂枝从公鸡斗雄一般伸长脖颈嗷嗷叫的嚣张模样,忽然间变成了被毒日头晒焉了的瘟鸡,心里好笑得不行,小脸一板,继续给对方甩大棒,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对对方又是一阵“语录”轰击。
“桂枝婶子,我下面的话可能不好听,但也是为你们好,你们家的思想觉悟,实在是太低了,领袖都说了,‘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要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听说现在赶集,经常有红小兵同志拦路问话,人家要是问你,什么是“马列主义”,你知道怎么回答吗?”
苏兆灵一串接着一串儿的“领袖说”砸下来,早把周桂枝原先的嚣张气焰给砸老实了,她期期艾艾地看向苏兆灵,有些心虚气短地道:“是不是说,劳动生产的时候,把队里的马和马车,排成一列列的?”
莫有想到回得到这么一个“惊人”答案的苏兆灵:“噗!”
而原本本着“公鸡不和母鸡斗,男人不和女人斗”原则,在她们叽喳时不好出声的杨福全,同样被惊得胡子差点飞了起来,他端着一张锅底脸,指指周桂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小灵子说得对,你这蠢脑壳低觉悟,迟早惹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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