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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相什么亲（第2页）

高长恭也没多话，反而是高延宗啧啧：“四哥你多年没回来，父皇他怎么……四哥、这些日子你先住我府上吧。”

父皇登基后，儿子兄弟都封了王爵，只有他还是一介白身，也确实没有地方可以去的。

以他这样的身份处境，若不是平原王段韶做媒，还真娶不到荥阳郑家的姑娘。

两人便在夜色中略显空旷的宫中走了许久，高延宗说：“你说，父皇不会真的杀了七叔吧？”

“你都不知道，还来问我？”

高长恭想，如果父亲春秋鼎盛、并不会在乎这些。可如果真像传闻中那样，父亲的身体坚持不了几年了，那他当然要为储君早做准备了。

从前祖父在的时候，也默许父亲打压勋贵，为的这是此。

什么“漆”“七”，不过都是借口，上党王只是一个开始。

两人刚出宫门，又瞧见了大哥高孝瑜，高孝瑜身边站着的是他们的九叔高湛。

本来两人有说有笑的，一看见他，高湛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阿肃……”

高长恭退到一边并不言语，大哥本来准备跟他打招呼的，许是见高湛脸色难看的厉害，只得微微颔首、做了个回头再见的口型便走了。

“四哥。”高延宗苦笑说，“六叔九叔他们对你还是……”

高演高淯高湛是年龄相仿、一起长大的兄弟，感情比和他们的大哥高澄、二哥高洋都要好的多。

阿淯死了，高演高湛对自己尤其痛恨，高湛甚至还直接过来打了他一顿，要不是大哥来帮着自己，不定那天就被他给打死了。

“你最好还是躲着他们些吧。”

别人还好说，咱们九叔那可真是。他和三叔高浚素有旧怨，没少在陛下面前说他坏话。

“我都没什么，只是你要小心。”

他虽久不在邺城，也没什么人跟他说朝廷上的风风雨雨。但他是个聪明人，只几眼也就看出个七七八八了。

父皇的身体有那么些微妙，虽早立了三哥为太子，但是……一切都不好说。

你且看看南朝，皇位交接也没几个安稳的。

从前他们兄弟几个确实很好，但在父亲当了皇帝之后，却渐渐有些疏远了。

“大哥他……”

大哥高孝瑜是父亲第一个儿子，幼时在祖父府中抚养，很得宠爱。而且，他和九叔高湛同岁，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纵然大哥没什么想法，只怕九叔他也……”

若说几个叔叔中，祖母最宠爱的就是九叔高湛了，几乎是当成眼珠子颇了。

九叔这个人么……他们做侄子的不好说太多，但大家懂的都懂。

“五弟，我成婚之后就会返回并州，朝中的事情与我都没什么干系的，你多加小心。”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五弟在他们二叔高洋府上长大，也是有靠山的。

他苦笑一声，说到底、也只有他是孤家寡人罢了。

“五弟。”高长恭顿了顿，“我想求你一见事。”

“四哥对我哪还用得着一个求字，你直说便是了。”

“我……我想见一见阿淯。”

这个就有些为难了，高延宗只得说：“我们平常也不太见到，只有轮到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也觉得这样没意思，八叔他未必也就想这样，但……”

父皇也不会听他们的，高淯也不可能再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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