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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八补完（第2页）
枫屿的浅笑瞬间敛去，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钟叙北。
钟叙北突然凑近了枫屿，笑道，“算了算了，我是说笑的，是人是鬼是仙，之于我来说，都没甚么太大的区别。”
枫屿捏了捏钟叙北气鼓鼓的脸颊：“你倒是蛮看得开的哦？”
钟叙北笑着对枫屿皱了下鼻子。
“——天君大人”
千面魔从红沙之上站了起来，并朝前走了几步，微微低下头，掷地有声道：“天君大人贵为天地律法之神，我原不该隐瞒你的，但……希望天君大人可以体谅我——虽然此刻的魔族恨不得对我人人得而诛之，但我生而为魔，并永远为生而为魔而感到无比自豪——”
“说得好！”钟叙北突然插了一句。
一如他之前所说，是人是鬼是仙，亦或是魔是妖，天地万物众生平等，并不是仙人便比妖魔鬼怪高上一等——
生而为魔。
也有生而为魔的骄傲。
千面魔微微抬起头，对钟叙北露出一丝笑意，接着说道：“但随着最近几年来魔族愈来愈壮大，其中的分歧便更多了。为了自己的功力而潜伏在人间滥杀无辜的比比皆是。且如今魂晷不知去向，我甚至怀疑有什么大人物在操控着魔族。”
钟叙北眉梢猛地一挑：“大人物？”
千面魔点了下头，“不仅我们魔族，据小蝶所说，妖族也在蠢蠢欲动，归根究底是因为魔妖两族人数突然增多。由于魔族和妖族的壮大，我们原本十分欣慰，但时间久了，一直如此，便显然是极度不正常的！甚至是失控的！所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枫屿不言不语，只是将视线从钟叙北的脸上一掠而过。
这个话题，在钟叙北和枫屿下届之时，他们便讨论过——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那便是地府啊！
可地府究竟出了什么错，钟叙北便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枫屿清不清楚——枫屿贵为天君，想必是清楚个中原委的，但他从来不提。当然了……枫屿天君也没义务凡事皆要对他娓娓道来。
且即便是枫屿，也亲口说过，地府便代表着鬼族，而鬼族不同于魔妖，他们是不服从于天界的。
因为他们拥有自己的神君。
鬼君。
故迹。
钟叙北无所事事地掏了下耳朵。
鬼君故迹应该与天君枫屿有着天差地别的性格吧……
难道之前枫屿口中指的“神”是故迹？
那么便是——
枫屿是有情的神，而故迹是无情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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