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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道别仪式（第1页）

利尔斯上。

“今天可真是个大日子。”再度看了看今天的日程安排（注1），主任脑中一下子就产生了这种想法。

不仅仅是被微格拉斯主动拉去见面，还有另一件国家级的大新闻：新的科研船已经组装完毕，随时可以起航了！

别看两个月的建造周期显得并不长，但各种工程学理论技术却从中获得了大量验证，这得归功于对这类工程技术的依然陌生，以及之前已进行过的任务中获得的经验。有着这些经验带来的各种数据作为打底，这艘新的科研船，将比以往的两艘更加强大-以科研能力与安全性而言。

代价也很明显，整个部门的这方面预算已经被这艘船全面掏空。一艘可以进行深空远航的舰船对财务的消耗是巨大的，甚至它的那些材料上的消耗反而成了小事。（注3）

而对主任来说，这件事更直接的影响，便是他得准备去跟莫德道别了。这既不是规矩，甚至还不是惯例，但主任每次在太空船离开空间站，进行长期外空任务前都会去跟里面的人告别。此前的两艘科研船，3艘军舰，甚至深空工程船都是如此，而主任这次也没有做例外的打算。

坐上专机，主任向着赤道发射场赶去。莫德暂时还没下来，在正式进行出航之前，他得先搭乘空天飞机回到地面，逗留一段时间用来举行道别仪式，然后才会重新回到空间站上启航。而他降落的地点则被选在了赤道发射场处，那里原本是旧时代的火箭发射场，但现在则是一个几乎空间站专用的航天机场。之所以这个机场经常迎来来自空间站的飞机，是因为对于处在同步轨道的空间站来说，这个位置是在保证再入角安全情况下最近的一个着陆点之一，也正是其阻止了这里像其它火箭发射场一样遭到废弃-尽管它的确被废弃过一段时间。

……

伴随着一次猛烈的震动，以及随之而来的刺耳摩擦声。莫德知道，他已经回到了利尔斯的地面。

坐在另一旁的驾驶员对他比了个手势，再度提醒他已经着陆了的事实。莫德解开安全带，颤颤颠颠的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却差点摔倒。在飞机内的过道里东倒西歪尝试着扶墙走了一会后，他总算重新把握住了平衡，可以正常的走路了。

驾驶员对此几乎是见怪不怪了，每个在失重环境下呆久了的，回到地表上后几乎都会这样一段时间。莫德没有摔倒就算是很不错的，其中有相当多一部分，简直是连怎么走路都忘记了。

回到重力环境下的确是让莫德有些不适应，虽然走路已经正常了，其他的问题却也在不断浮现出来，例如喝水时一不小心将水倒了，随手将东西往周围空气中放等等。这不禁让他对接下来的告别仪式有些担忧，不过他很快也就又镇静，甚至是期待起来。原因很简单，他想到当时西普的道别仪式，“既然他都能控制起自己不出洋相，我怎么就可能比他做的还糟糕呢？”

飞机已经滑跑到了迎接的地点，在将机门与楼梯对接后，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机门上。很快的，就会有一位勇士或是烈士从中走出，这取决于他的实力与运气。没人会希望这是一次烈士的临别典礼，他们也尽可能克制住，并力图往好的方面想。

门的底部露出了一条黑缝，随着门上升不断变大，里面出现的很快便不再是黑色，而是一条蓝光，一双脚，躯干，整个莫德！在一阵阵欢呼声中，他走出了机舱门。旁边的记者急忙举起相机，不断的对着他拍起照来：如果他幸存并圆满完成任务的话，这会是一张历史性的记录照片；若是他中途死了的话，作为很可能的最后一张遗照，其甚至能有着更高的价值-除非他在执行任务的中途给自己拍了照。

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在人群上，莫德却注意到了远处的另一个人，是主任。他正急匆匆的从车上赶下，并在一群荷装实弹的士兵围绕下向着道别场地接近。他知道主任之前被暗杀未果，但这么看着一堆士兵举着盾牌组成人墙向现场接近，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失望：这场仪式的气氛恐怕会被那些士兵破坏了。

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能认出主任，但肯定每个人都能认出士兵与枪支。周边的嘈杂声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主任一行人以及跟着的政府人士便不受干扰，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会场里。随之士兵的人墙稍微松散了一些，主任从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两人的眼光在空中对撞。

主任看着莫德，明明是气质上截然不同的两人，可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当时跟西普道别时的现场。都是一代年轻的科学家，带着对真理的追寻，毅然前仆后续的向着无尽的宇宙深空中探寻。他已经失去了一个西普，自然也不希望莫德同样在追寻真理的过程中丧失生命。可这不一样，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主任也没有理由去将他留下。追寻这种崇高的事业需要他，这不仅仅是能力，胆量与心性同样重要。

莫德并不知道主任此刻具体在想着什么，但主任眼中对他的期待，他却看的很清楚。这不禁让他产生了一种使命感，也有一种对未来的自信感。可惜，若是他知道主任在这种时刻居然在想念西普，估计会气的从梯子上滚下来。不管怎样，慢条斯理的走下梯子，他与主任进行了一次拍手礼。

小声的，他听到主任悄悄对他说了一句：“路上安全。”一阵感动涌上他的心头，他也以细微的点头做出了回应。

主任转身，按照计划好的一样，接过话筒便开始进行一次简单的讲话，来鼓舞现场的气氛。讲话的确很短，做完之后主任就知趣的退到侧面，开始让部分陷入狂热的群众包围住莫德了。

整场道别仪式很长，如果从下飞机到重新回到飞机来算的话，会历时几乎一整天的时间。而主任自然不可能呆完整场仪式，在第一波群众的围攻结束，于莫德进行一次“私密”（注2）谈话后，他便乘车离开了会场。

莫德很快就发现这场仪式里想要不出丑比想象的难得多，但在出丑后继续保持形象也是如此。那些人群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小失误，实际上，反而变得更加热情了。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当时旁观西普的道别仪式时没人说西普出丑的事，恐怕和现在一样，其实这种事情那些群众们真的不在意……

……

坐在车内，主任闭眼平静的躺着。当时的会场气氛的确感染到了他，这种情绪在平时也算是个好事。可现在不同，很快他就得前去会面微格拉斯，与其让她将自己的好心情全部破坏，还不如自己压制住先……

注1：其实我一直都在思考，以后这里要不要换成“夜程”……

注2：那些保镖等自然也跟了进去，所以不能说是完全私密。

注3：游戏里的科研船明明不大（有事件作为体积参照），可是却能消耗整整100矿，也不明白是什么原理。100矿是多少？就做出这么小一艘船？那船是用纯钛做的吗？！不对，纯钛都没有100矿。总不可能是用纯“各种稀有金属”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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