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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手术的成功率很是担忧,但许茉还是放心大胆地接受了手术的意见。不过,也只有她知道,她从来不是个胆大的人,甚至……还是一个非常懦弱的胆小鬼。而她同意手术也不过是因为那一张报纸的刺激。看到那一行黑色加粗标题大字的时候,许茉说不出心里的情绪。只是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她觉得即使自己死了也没人会关心了。
再也没有人会低下头亲吻她的眉心,再也不会有人温柔地吻着她叫她小瞎子。
她曾经以为,看赵今沫和叶衍南在一起她能够满心欢喜地祝福的。只是在看到那个标题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犯了一个所有女人最会犯的错误,嫉妒。
而那一刻,她也是真的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她很想躺在手术台上就那么死了,死了也就没感觉了。不会嫉妒也不会眷恋,不会恼怒也不会后悔。
也就……再也不会因为叶衍南那三个,百感交集。
有时候她也会很傻的想,如果自己能像那些狗血的八点档连续剧里的女主角一样那该多好。手术失忆,这样……她就再也不用记得叶衍南这个名字了。只是一旦想到要忘记叶衍南这个名字,许茉的心里就发疼。
那是一个横亘了她整个十年的男人,是她爱了多年的男人。她……又怎么舍得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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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茉从没想过能在手术前再看叶衍南一眼,因为那样的愿望于她而言太过奢侈,奢侈到难以企及。只是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巧到就好像老天爷都在替她完成最后一个夙愿。
再次遇见叶衍南的时候,是在半个月后的冬天。那天她去医院拿药,准备接下来手术入院的事宜,就恰好碰上了他。
她置办完一切离开医院的时候,叶衍南恰好从医院门口走了进来。
这些天因为药物的压制,许茉失明的次数也比以前少了许多。偶尔跟周锦程说起失明变少这件事,她还会戏谑地称之为回光返照的效果。那时周锦程总会静默地瞥过脸不去看许茉,什么都不说。
为了防止突如其来的失明,许茉一直随身备着一根盲杖。在医院转角处看见叶衍南的身影的时候,许茉起初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半秒才战战兢兢地把盲杖藏到身后,一节一节地收起。
擦肩而过的时候,叶衍南很得体地对她说了一句:“许茉,好久不见。”
许茉也故作大方地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这四个字情绪饱满,就好像是阔别了多年才重遇的旧情人一样。只是……他们明明才不过一个月未见。
叶衍南的视线一直集中在某一处,许茉好奇地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去,才发现他的视线居然一直聚焦在她手上的盲杖上。许茉忽然觉得手上像是火烧了一样,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一根盲杖扔掉。只是,扔掉的话会引起叶衍南更多的怀疑。所以她用尽她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精明冷静,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是在看这个吗?”许茉举起了手里一尺上的荧黄盲杖,问。
“是眼睛出问题了吗?”即使她曾经那么残忍地说出要报复他的话,叶衍南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她。关心她……到底好不好。
许茉摇头,坦然地笑笑:“白天适应着用用,等到了晚上也好派上用场。周锦程不是你,他不能无时无刻地陪在我旁边,我试着晚上用用这个,以后出门的时候也能让他少担心点,少麻烦点。”
“许茉,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体贴入微过。”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许茉怔了片刻,才恢复了以往一副嬉皮笑脸的姿态:“因为你不是周锦程,所以我不需要这样。”
这句话,说的足够玩味。
“他呢?怎么没陪你一起来。”叶衍南把玩着袖口的扣子,心猿意马地问许茉。
“他在给学生上课,走不开,我就一个人来医院了。我们小市民阶级不是你,不是每天都有大把抽得出空的时间的。”许茉说的干脆。
叶衍南唇角微勾,笑得浅淡。这样时时刻刻会带着嘲讽的语气跟他说话的,才像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许茉。起初看到许茉拄着盲杖的时候,叶衍南还以为她生了什么病,连心跳都漏掉了好几拍。他没来得及整理想见她的情绪,就干巴巴地凑了过去,现在听到她这样沉着的语气,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叶衍南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问她:“生病了吗?怎么想到要来医院了?”
许茉伸出手指了指医院巨幅的不孕不育广告,稀松平常地说:“喏,来看不孕不育专科的,以后想跟他要个孩子。”许茉语气微滞,放下了半举着的手,冷静地对叶衍南分析道:“周锦程才不过30岁,我也才27岁,这个年纪再生一个还来得及。虽然以前因为手术切除过一侧输卵管,但毕竟也不是全切,怀孕几率虽然很小,但是总不能放弃希望吧。”
末了,许茉还不忘收整所有繁杂地情绪,礼貌性地回应:“你呢?”
“我来看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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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工作,要娱乐,但更要逍遥安逸的生活。高山飞雪,碧水扬帆,放马草原还能探秘深林,我的地盘风光秀美。教堂,学校,警察局医院,社区,俱乐部,还有一个小政府要运行,作为本地最高领导人我表示压力很大。一颗领主之心,几座农牧林场。数位萌宠娇憨,一群手下能干。春风暖夏夜亮,秋月圆冬雪晴。人间若有天堂,则必在落日镇。大家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