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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对话(第1页)

最终众人,还是没能拦住蔷薇,让其破坏完所有的大炮据点后扬长而去,可见蔷薇的强势。参孙却没有理会众人,直接跟了下去。

“那个参孙……难道就不怕被白薇灭了?”一名被鬼女转化的法兰领能力者对参孙的擅自行动不满道。说起来这个称呼还是当初在威尼合共国、从鸠顶红嘴里传出来的,结果一夜成名,从此大家每次见到蔷薇统统改名为白薇,以区分以前的她。

异绝见状呵笑了一声,“他有什么怕的,实在不行就变身呗,他变身后的实力,估计蔷薇也拿他没办法。就是这一变身,什么时候能变回来,可就不保准了。”

众人的调侃参孙自然不知道,他当然不怕蔷薇,首先他有六只接近副团级的狐狸相助,其次就算被蔷薇杀了他也能重生。

“你还真是不怕死,胆敢自己跟上来。要不是之前看你心存善念,对我的亲卫手下留情,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蔷薇冷声道。

参孙脸颊抽动了下,心说果然,蔷薇早就在半空中盯上了自己,连自己放过一名骑士团成员都知道,看来自己负责的那处大炮藏匿点没跑了,就是蔷薇循着自己前行的踪迹发现的。

“为什么不敢,你又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参孙耸耸肩说道。

蔷薇双眼微眯了起来,“你以为你足够了解我?”

“刚才那些炮兵你只是将他们震飞,并没直接杀了他们不是么?之前麦丹领侵入德古领、执行斩首行动的时候,你也并没有杀指挥官,只是将他重伤不能指挥而已。还有在威尼合共国,在鸠顶红用普通士兵的性命威胁你的时候,你虽然嘴上说着杀他们的人是你、罪孽与我无关,但是你的打斗都是尽量误伤普通士兵。

别人可能不懂,也不会注意这些,但是这种感觉我懂。正义之士是不会滥杀无辜的,有的人认为杀人只在第一次的时候,会感到后怕会有罪恶感,当你杀的多了你就麻木了。

在某些层面来说,他们没错。但是前提是……你得不停的麻痹住你的良心,不让他苏醒。你需要不停的告诫自己,我这么做是对的,我也是迫不得已,不杀了他我就不会好过,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他需要几十年不停的用这话麻痹自己,这样他的良心才会平安。

然而他心里明白,他就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在他死前、他无法再用这种谎言欺骗自己的时候,他压制的、他刻意忽略的、他故意当做不存在的会在那一刻统一爆发出来。

我曾见过很多权势很重的人,他生前叱咤风云、掌控万民生死,在他病死前的那一刻,他找牧师为他祷告的时候。牧师说,‘愿神赐福你。’

但是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你的神,你的上帝……不会喜欢我的……因为……我……杀了很多人。’

说完他就死了。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不管他生前如何作恶,他依旧是个人,他没有办法逃避神放在人心里的、良心的律。正如圣书所说的,人的灵,是神的光,照亮人的心肠肺腑。

你知道人和人魔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么?

在我看来,人魔与人最本质的区别就是神留在人心里那最基本的圣洁、公义、良善的律……我们更正派叫普遍恩惠……这个界限模糊了。

你曾经见没见过这种人,就是大家排队买东西的时候,他偏偏要插队,利用巧取豪夺提前买到东西,非但不愧疚,还显得很得意,在和别人喝酒聊天的时候把这个当夸耀说出来,意思他比别人强。这就是人犯罪离开‘圣洁的本体、公义的本体、良善的本体——神’后,一个最基本的罪性的写照,他里面关于公义的界限模糊。

但是再模糊他里面也是有‘神赐给人的公义的概念’的。就比如坏人,他看似没有公义,以恶待人,但是别人一旦对他不公义的时候、以恶待他的时候,他就会跳起来,为自己受到不公平对待而报复人。既然声声念念说着世上没有公义,为什么你要为自己伸张公义呢?

人被罪影响,越来越不想被‘神赐给人的良心的律’束缚,倡导所谓的自由,但是自从离弃神以后,很多人对于自由的概念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被罪玷污,分不清楚自由和野蛮的分别在哪里。

人魔在我眼里,就是人在这个道路越来越偏离神形象的极端,他们已经完全撇弃了人的尊严,人的理性、法性、德性,无法无天,超脱良心的束缚。恶人最起码有时候还能悔悟,但是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蔷薇双眼微眯了下,“这些都是你自己总结的?”

参孙笑笑,“怎么可能,这是更正派的大本营,日瓦城的智者说的。”

蔷薇,“狗屁不通,你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凭这两句话就能感化我吧?”

“没什么,只是见到你今天的行为,感觉你好像和我是一路人,有感而发罢了。你可以走了。”

蔷薇狐疑地看了参孙一眼,“你这个人很奇怪,算了,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说完转身离去。

参孙一直静静地看着蔷薇离开的身影,也不知想些什么。他拦截蔷薇的目的当然不是有感而发,而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蔷薇现在这个人格了解太少了,因此想要多接触一下而已。现在看来,对方这个新人格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就在他觉得这次蛮有收获、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不想一个意外发生了,只见蔷薇离开的方向,突然凭空现出个周身闪着黑色电弧、仿佛黑洞一般的圆球,那圆球刚出现的时候只是一个点,然后迅速仿佛核弹爆炸一般扩张起来。

“小心——!”参孙还没来得及说话,蔷薇就被吸入圆球中消失不见。以蔷薇的速度竟然没逃离,由此可见这圆球扩张的速度是何等之快。

参孙一时间惊怒交集,当下头脑一热,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纵身向圆球冲去,然后身形迅速的被扩大的圆球也囊括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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