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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第3页）

宇文墨皱起眉，实在不明白公主和许四小姐，两人从何考量，这桩姻缘的确难好，少司命本人哪里有什么毛病，“应该是公主自伤。”

长安睡到后半夜醒来，房间点着灯，歪头看见趴在床边睡着的许四，伸手推了推她，“上来睡啊。”

许四吧嗒几下嘴，哼唧着扭头接着睡，长安有些口渴，坐起身才发现这里不是廊月阁，头还懵懵的，她是喝多了酒，在楚风楼，临水轩，跟着……老天。

连忙低头看看，身上换了一件干净衣衫，剥开瞅，左胸干干净净平平整整，再看右边，右边也是一片光滑，所以她是发梦了？提着心揪了一下许四的手臂，许四呼痛唰的坐起身，愣了一阵儿看见她醒了，“大宝贝，别再吓我了，胸口还疼不疼？”

长安这次是真的受到了惊吓，磕磕绊绊地问，“我，刚刚，是不是那个谁……”

许四爬上床往她旁边躺，一边嘟囔着困，“哪个谁啊，来来再睡一会儿，苏先生说你好着呢，别折腾了。”一边扯她躺下。

长安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躺到天亮，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她哗地坐起身，下床几步走过去开门。

宇文墨提着药壶进来，走到桌前倒了一碗药汤递给她，“养神的。”

她不情愿，“我还没洗漱。”

也是，宇文墨出去打了热水进来，拧了巾子为她擦脸，脸上湿湿暖暖，她闭着眼睛道：“先生，昨天晚上……”

宇文墨道：“是的。”

是什么是的，她话都还没问完，正要再问个完整，忽然心里一突抬起头——

季松陵安静站在门边看着她。

长安站起身，昨晚的事早已记不全了，不过断断续续记得的，都是对季松陵的不轨行为……

还莫名其妙的扎疼自己。

季松陵的脸色仍旧不好，一如当日在园子里的苍白，见对方看到了他，他抿起唇角笑一笑，“你醒了。”

长安满脸窘色点点头，接着就不知该说什么，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她开始后悔当日一时冲动，将季松陵丢在了清华园，逃跑的时候想到日后相见会尴尬，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尴尬——

抛弃人家，又在喝醉的时候差点儿上了人家，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宇文墨看看他们，转身面对床的方向道：“许小姐该起了。”

许四早在宇文墨端水进来的时候就清醒，猫进被子里全程偷看，冷不丁被点了名，她一乍滚下床打着呵欠往外走，“好嘞我去晨跑。”

宇文墨也放下巾子走出去。

季松陵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进到屋里，拿起巾子，拧干了化一道符水润湿，接着帮她擦脸。

长安心里忐忑，担心他会问出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眼睛下垂，悄悄瞅着他干净的白袍。

季松陵放下巾子端起药汤尝一口，过了一会儿问，“有些苦，要不要喝？”

不要……

长安抬起眼睛，“对不起啊。”

说完看看对方神色，犹豫道：“昨晚你是不是流了好多血？”

他放下药碗，握住她的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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