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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试管婴儿(第1页)

我凝视远芳眼睛闪烁泪花,向我倾诉痛苦情感经历,催人泪下!我禁不住升起怜悯之情!人世间多少美丽女人,红颜薄命,抑或命运多舛,婚姻最终失败结局!

远芳擦干眼泪,低声地说:“今年‘五一’长假期间,我记得那天下午五点多钟。我乘苏北开往南京长途汽车,在车上我们有缘相互熟悉。当时,我注意你眼睛斜视我的举动,我心里萌发一种念头,也许我们似曾相识,心头一瞬间涌动,掏出绿箭口香糖递给你,似乎粘连我们之间情缘……原谅我的固执,直到现在告诉你,那时我的真实想法。那天晚上到南京以后,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我姨娘陪我去南京军区医院,与此同时,我的丈夫当日赶到南京。一个星期以后,试管婴儿试验成功。二十天后,我到医院再次检查发现怀孕。我在姨娘家呆一个多月,再回到苏北。然后,我就居住父母家静养保胎。”

她叹了一口气,又说:“在我怀孕四个月时候,我的婆婆突然翻脸变卦,强烈要求我们办理离婚协议。丈夫跪在我面前说,他在外面和一个年轻姑娘相爱,已经怀孕三个月,如今逼迫他必需与她结婚。否则,把他告上法院解决事情……现在,他实在无路可走,祈求我饶恕他的过错……当时,我泪水涟涟,无法倾诉怨恨,怨天怨地无济于事!过了半个月,我毅然决然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她爬桌上低声哭泣,发泄内心悲伤……

我朝外面张望,禁不住一声叹息……女人是花,花开花落,慢慢地凋零……失去往日光泽,又被无情抛弃,似花似水一样的流淌……远芳婚姻的悲剧,谁是谁非?我很难判断是非曲直,或许女人命运本该如此。我又能以何种身份安慰她?我静静地坐着,迫使自己安静考虑,我与她今后路怎样走,应该作出如何选择?

她抬起头注视我的表情,然后坚定地说:“我毅然决然把怀胎四个月婴儿做人工流产,医生告诉我打掉一个未成形男孩。当时,我倒是漠然一笑,然后泪水禁不住流落……我痛恨自己心狠手辣,自身忍受急剧疼痛,有幸试管婴儿怀孕成功,眼看瓜熟蒂落,却沦落逼迫流产下场……”

我劝慰地说:“别哭!这里公共场所,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不知情人还以为男人欺负女人!我已经非常清楚你的婚姻状况,过去事情不要多想它!不能总是沉溺悲愤与忧伤,勇敢面对现实生活,一切都要向前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不知如何表述,抚慰她的心灵创伤。我心有余悸,不能说的过分清晰。

远芳眼睛充溢泪水,久久地注视着我,使我感到茫然失措,且不能急切的回避。令人难以琢磨的深情厚谊,让我确实害怕坠落滔滔不绝情流,难以自拔、难以逃避!担惊受怕主要原因,我隐藏内心难以辩解秘密,对我的父母亲、对我的女儿、对我所有亲朋好友,甚至对我眼前女朋友,而不能畅快淋漓地倾诉……我的人生追求目标,似乎骇人听闻的事情,惟有我离异妻子,知道我的隐藏痛楚。

吃完晚饭以后,我驾驶车辆送远芳回家,到她的母亲居住地。她深情地看着我,最终与我告别向前走去。凝视她远去背影,我心里非常的难受!又是一个被男人抛弃女人,老天造就“她”,酷似我的初恋情人。她那俊俏的脸庞、高挑的身材,仿佛二十多年前,我梦寐以求初恋情人形象……突然,我下定决心发誓:绝不能抛弃,无法放弃爱情机遇……

一阵又一阵的撕心裂肺哭喊声……突然惊醒我遥远的忆想,我从过去往事回忆的情景,又回归活生生的禁锢生活之中,使我终于完全的醒悟……我迅速地爬坐起来,观察赵向前的睡觉情形,他爬着身体后背部朝上,好像已经真正进入睡眠。此时此刻,我感觉心理一丝丝负担,似乎能够得到一点释放……然而,我转眼看见一本杂志封面女人,仿佛对我莞尔一笑,使我顿时心花怒放……我睁大眼睛观看,却是消逝朦胧迷雾的感觉,仅仅虚浮飘忽的形象……

又是一阵阵的狂喊哭泣声,不断地拉长声调,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喊叫……面对正在值班人员,我轻声地说:“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惊天动地呐喊……看守所的外面场地,为什么会有恐怖叫喊声?正值深更半夜时刻,仿佛恰似婴儿的哭喊声……声音相当的凄惨,令人胆战心惊!”

值班人员前后走动,然后,一位羁押人员走到我身边,笑着说:“这不是人叫喊的声音,更不是婴儿哭喊声音……看守所里饲养猫的叫喊声,与小孩哭声非常的相似,特别怪吓唬人!惊吓就是我们这些人……当时,我刚入过渡监房101室,听到猫的喊叫声,一直以为婴儿哭喊声……以后,我最终搞清楚这种喊叫,到底怎么一回事?”

夜深人静。监房外面猫的一阵阵地惨烈叫喊声,使我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外面野生动物的呐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生存的凄楚境界,抑或男女之间痛苦之恋,大声地呼唤……自然界生灵异性相处,或许心有灵犀一点通,更何况高级动物人呢?

我轻手轻脚迅速地起来,从衣服口袋里取出纸和笔。考虑写一些什么给女朋友远芳,对她真实倾诉我现在境况。因为,她的一双希冀的眼晴,总是滞留我的目光之中,不断地浮现一个离异女人身影……

或许,远芳己经离开故土,重新寻觅新的生活,因为我的固执、因为我的彷徨,我的若即若离,在她的内留下深刻的烙印,难以承受苦闷情绪,促使她发生骤然变化,最终决定远渡重洋去国外,逃脱似是而非的情感,最终与我这个模棱两可的男人,永久的分别……

我知道她深切渴望与心理激烈的矛盾交织,使她不能自拔、悲伤不已。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已经传递她的真情实意,而我却断然的回避。现在,忽然忆想起来当时的情形,我的愧疚之感陡然升起,有必要向他解释清楚,我所面临的艰难困境,无法给她带来幸福,原本一个即将坐牢的男人,不应该有过多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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