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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似锦任由他靠着,手里依旧拿得很稳,轻叹一声:“……跟你做会不会变笨蛋啊。”
&esp;&esp;陆渺默默地忍痛坐了起来,他小声反抗:“会的。你会被污染性经验数据库。”
&esp;&esp;“我听到了哦。”程似锦捏他的脸。
&esp;&esp;陆渺脸上本来没有多少肉,她倒是捏得很顺手。这张俊美精致的脸被捏得红了一块儿,他脸皮薄,被捏也只是看起来很委屈地忍了,然后再次悄悄反抗:“又没有说错。”
&esp;&esp;程似锦伸手摸他的腰带。
&esp;&esp;陆渺浑身一僵,怕她不分场合,只好被迫顺从地道歉:“……对不起。”
&esp;&esp;程似锦指了指笔记本上的照片。
&esp;&esp;照片里是程家的合影。程归荣经常出现在新闻当中,是顶级财阀当中一棵四季常青的参天大树,五官英俊大气。旁边的周淑珍端庄美丽,年龄完全不影响这份柔美庄重的风韵气度。旁边是大概二十岁出头的程似锦,这时候应该刚刚接手公司,一脸过度工作的冷淡,旁边站着一个年纪更小的男孩,十六七岁的样子。
&esp;&esp;“这是韩玉书。”程似锦介绍。
&esp;&esp;“韩玉书……”陆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是韩小姐的弟弟?”
&esp;&esp;“对。”她点头,反问,“你是不是听说过?”
&esp;&esp;“……略有耳闻。”陆渺只是很模糊地听了一点儿内容,当初那件事被压了下来,知道的人没有很多,“他是生病了才出国的吗?”
&esp;&esp;“啊,算是吧。”程似锦淡淡道,“韩家的家庭环境很难以形容,不缺钱对没有自控能力的人来说就像是一个权力放大器,他们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玉筠,都有很强的支配和控制欲望,一旦对方忤逆自己,就会暴怒。”
&esp;&esp;陆渺听得心脏一阵紧缩。
&esp;&esp;“他的父母双亲因为使用暴力故意伤人进过监狱,不过现在已经出来了。在他们两个离婚之前,姐弟俩都处在家长变态的控制欲笼罩当中,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挨打,后来出了事,我们把他接过来养了一段时间。”
&esp;&esp;陆渺默不作声地听着。
&esp;&esp;“因为童年和家庭影响,玉筠对于‘喜欢’和‘爱’的处理方式很粗暴。她越喜欢谁,就越不允许忤逆、越容易施加暴力,只有这样做,她才觉得父母也是爱自己的,”说到这里,她无奈地叹了一声,“精神病,不好治。不过小书倒没有暴力倾向,他是因为抑郁症出国治疗的,跟他姐一点儿都不一样,这孩子乖巧听话,从小就很懂事。”
&esp;&esp;陆渺看了她一眼,问:“所以周夫人很喜欢他,想要你跟他结婚吗?”
&esp;&esp;程似锦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esp;&esp;初冬时节,从庄园下车到室内的路上还是有些冷。程似锦的长裙外披了一件毛绒短袄,雪白的绒跟红裙辉映,灯下一片美不胜收的艳光。
&esp;&esp;浓郁的颜色和几近完美的构图落入陆渺眼中,他脑海中“咚”地被撞了一下。
&esp;&esp;凝视无声,却在夜风里仿佛震耳欲聋。
&esp;&esp;程似锦回头伸出手,让他放上来,她的目光从手指扫上去,发觉他慢了半拍才动,掌心发烫。
&esp;&esp;程家的老宅装饰古朴,有一些甚至残留着上上世纪的余韵。受雇于程家的佣人为数不少,会称呼为程似锦为“小姐”或者“少东家”,这些年程似锦名声渐响,对家族生意接手得也更多,后面这个称呼渐渐占据了主流。
&esp;&esp;主厅里除了佣人和管家外没有人,程似锦才问了一句,就听到一声熟悉的称呼:
&esp;&esp;“姐。”
&esp;&esp;她抬头望去。
&esp;&esp;韩玉书站在原木色的楼梯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头发没有染,天然就有点泛着棕色。他跟程似锦记忆里一样,看起来非常乖顺可爱,有一双很明亮的星眸,笑起来弯弯的。
&esp;&esp;韩玉书也在看着她。
&esp;&esp;他飞速地下楼,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一头扎进程似锦的怀里。一双手牢牢地搂过去围住,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贴着毛绒绒的雪白外套:“姐,我好想你。”
&esp;&esp;程似锦扶住他的身形:“长大了啊,差点撞到我。”
&esp;&esp;韩玉书抬头一笑:“是长大了。在国外修完了课程,老师给我写了推荐信,希望我能回国跟周博士深造,参与他生物实验室里的……”他说到这里,像是才发现陆渺一样忽然扭过头,问他,“你是谁?”
&esp;&esp;陆渺出奇地没有看向程似锦,没有向她请示或是求救。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心平气和地道:“你好,我是程总的男伴,我叫陆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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