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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后俩字突然卡壳,迟佳顿时眯眼瞅向南星,已经不是疑问:“你俩接吻了。”
向南星尽量让自己显得见过点大世面,分明脸发烫,偏要一嘴满不在乎:“不小心的。”
迟佳才不关心这个,赶紧又问:“他吻技怎么样?”
“就……碰过了下嘴唇。”嘴唇倒是挺软……如果这也能算吻技的话。
向南星用力摇摇头,干嘛非逼她回忆?
迟佳却瞬间大失所望:“这算哪门子接吻?”
这想法倒和昨晚临睡前向南星的自我安慰如出一辙,然而此时向南星的反应却截然不同:“怎么就不算接吻了?那个……反正……”
向南星说不下去了,掀开垂在身侧的染布就溜到了另一边,偶然之下抬头一望,正见到在二楼参观的商陆,一个面无表情的侧影。
那侧影自古色古香的阳台走过,伴随着迟佳隔着染布传来的一句鼓励:“没关系星仔,再接再厉。”
*
可这又不是考试,怎么个再接再厉法?
商陆姥爷出院没多久就搬了回来,两家又成了邻居,商陆和向南星每周末都得一起回家,可煎熬坏了向南星,索性减少回家次数。
毕竟她课业确实重了不少,回家耽误学习,理由很冠冕堂皇。
向南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从乌镇回来之后就哪哪不对劲,每次见到商陆她都莫名变扭,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原因。
明明什么都没改变,却仿佛有一些东西正潜移默化,沧海桑田。
她却偏偏拿墨菲定律没办法,原本拼命想和商陆一起上大课却不能如愿,国庆后两个系竟正式宣布并课,她终于可以和商陆他们一起上解刨和病理、药理,向南星却又不乐意了。
当然,不乐意的不止她,更有临床医学的系领导们。临床医学系的领导们向来反对和中医系有太多同课的机会,无奈院里已经下了文,只能硬着头皮并课。
结果证明领导们的担忧不无道理,相比之下,中医系的学生确实更容易落课,随堂测验的成绩也落后于临床。
毕竟两边的入学分数线差了一截。
向大夫没少听向南星抱怨老师教学进度太快她跟不上,幸好他们家还有个学霸邻居,这不,周末又一次被向南星放了鸽子只能独自回家的商陆,刚进家门就被姥爷喊了过去。
“向大夫让我问问你,课余时间能不能帮他们家南星补补课?”
商陆自己一摞专业书没啃完:“没空。”
虽嘴上说着没空,隔周回校的商陆傍晚下了课,还是直奔了女生宿舍楼。
宿舍楼底下的长椅还没坐热,电话也还没打上去,就见向南星和她寝室其他人有说有笑地出了楼。
关键她还换了身衣服。
要知道十月下旬的北京已经寥寥寒意,今天的病理课上她倒是裹得严实,怎么如今从宿舍楼里走出来的她,却是一件牛仔衬衣还在腰上系个小鬏?
配条破洞牛仔裤还挺冻人。
商陆起身走过去,迟佳先发现了他,转头提醒向南星。
向南星不知刚和室友们聊些什么,神采飞扬的表情一顿:“这么巧?”
商陆低头一瞅她那件遮不住腰的牛仔衬衣,抬头没什么表情:“干嘛去?”
“陈默让我们去看他打篮球。”
难怪,一整个寝室都特意打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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