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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也就不绕弯了,有话直说。”张本民跟了进去,“今个下午,俺耍弄班级同学的洋车子,被一个吊老师给揍了。后来了解到了点原因,可能是周国防向郑成喜告了俺一状,因为那同学是郑成喜家亲戚。”
“你的意思是,郑成喜就找了那个老师,逮着你耍洋车子的时候,揍了你?”许礼霞是个明白人,一说就懂。
“对,就是这么个事。”张本民点点头,“俺好像记得跟你有个约定吧,互不搞事。”
“是的,说过的。”许礼霞皱起了眉,“不过你等一等,俺去问问周国防到底是咋回事,因为跟你有过约定后,俺就跟他说过了,他也答应了。”
“行,你去问问,俺也不想冤枉他。”
“那你等会儿。”许礼霞说完,风也似的跑向堂屋。
只是一阵子,许礼霞就回来,表情并不是那么沉重。“没说,国防绝对没朝郑成喜说你耍洋车子的事。”她稍有歉意地道,“不过”
“不过啥,干脆点。”张本民见不得许礼霞的犹犹豫豫,“时间紧呢,俺得事搞清了,要不出手伤了无辜可不好。”
“国防他,他是说过你耍洋车子的事。”许礼霞不再打顿,只是放慢了语速,“但他只是对郑建国说的,而且啊,很早就说了呢,还在咱们的约定之前。”
“哦。”张本民挠起了头,看来,事儿还真有点复杂。
“还有”许礼霞欲言又止。
“还有啥?”张本民忙问。
“还有个情况,就是国防下午老早就知道王团木要找你的茬了。”
“咿,他咋能知道?”
“中午俺带国防去他舅奶奶家,下午上课啊,他就去得晚了些,可刚好看到郑成喜去学校找王团木了,也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知道王团木要找茬揍你。”
“哦。”张本民恍然点着头,怪不得,下午在耍弄洋车子时,周国防竟一反常态,还表现出了兴奋和怂恿的情态。
“张本民,既然你能先来俺家了解情况,那俺就多说一句。”许礼霞放低了声音,“前一小段时间,俺确实是听郑成喜说过,他会想法子好好修理修理你。”
“是不是因为俺帮郑金桦捏草屑儿的事?”
“没错,就是那事让郑成喜生了恨。”
“嗯,那我知道了。”张本民点起了头,他推知了个大概:杂种王团木揍他,肯定是受狗日的郑成喜指使,而且指使的时间大概就在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因为中午他和孙余粮刚到学校的时候,王团木并没有生多大的气,结果到第一节课下课后,就他娘的成了凶神恶煞。至于贾严肃打他,那就是周国防的事了,估计郑建国听了周国防的话后,就让贾严肃找机会敲打敲打他,刚好,也碰到昨天下午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怪不怪俺家国防?”许礼霞忙问。
“怪。”张本民把贾严肃打他的事告诉了许礼霞。
许礼霞面露难色,“张本民,其实国防那错,是在咱们约定之前就已经发生了,所以不能太责怪他,但不管咋说,确实也是错了。这样你看行不,由俺来教训教训他,免得你动气力了。”
“行,你比俺长个辈份,俺自然会给你面子。”张本民说完,边甩着膀子边走,道:“俺也多说一句,俺绝对不会为难周国防,但有人会,至于是谁,你还是问问周国防吧,最好做点准备。”
“哦,哦哦。”许礼霞应着声,有点慌乱。
“唉对了。”张本民停下脚步回过头,“婶啊,你能找几根蚯蚓给俺么?”
“蚯蚓?”许礼霞稍一愣神,随即点着头道,“那不简单么!”说完,走到水缸旁,弯腰撅臀,用力把水缸挪开,几条又肥又大的蚯蚓便抓到了手。
拿着蚯蚓,出了许礼霞的家门,张本民加快脚步往家走,用蚯蚓作诱饵下钩,兴许也能有点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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