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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84 嗯（第2页）

抽象的哲学问题，没什么准确的答案。

姜灿敲了敲厨房的玻璃，招招手示意有些心不在焉的姜秋出来。

这会儿她才成了一个有些胆小，需要依靠，需要被人疼被人被人爱的小丫头，有些怯懦的低头不想去看姜灿，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想封闭住自己。

“要说话吗？”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这个问题真正的抛过来时，比想象的还要难。

姜秋缓缓抬头，迷茫的小眼神透露出不解，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要说话吗？”

也不知道是在问姜灿还是问自己。

姜灿顿了一下揉揉她的小脸，“我建议你说两句。”

姜秋选择听他的话，因为目前为止没什么主见可言，接过手机两只手捧着小心翼翼，也生怕破坏了什么，“喂？”

“闺女生日快乐啊！”电话另一头的石蕊还是有一丝的情绪波动的。

“嗯，谢谢…您。”姜秋突然觉着这一声妈妈都叫不出来了。

“嗯…”石蕊也发现少了点什么，想问的问题也问不出来了。

无言。

她也不够格问出来什么‘想要什么东西’，这种问题问出来就是伤人心的，地址知道电话知道，真要送些什么寄快递就是了，说白了心思不在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吃的什么？喝的什么？跟谁一起过的？收到了什么礼物？

这些平常会有嘘寒问暖的问题都消散了，石蕊意识到了，她问不出来了，只因为姜秋根本没叫她妈妈，而且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自己本身。

石蕊有气无力地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还有些强颜欢笑的语气，“嗯，乖乖的听哥哥话，把电话给他吧，我还有点事要和他说。”

“为什么？”姜秋扯出来一点点笑容平静的问道。

那点已经没用的母女默契出现了，石蕊一瞬间被击中了内心，她很清楚姜秋问出这个问题不是‘为什么把电话给姜灿’，而是--为什么离开我？

“因为妈…因为我是个自私的人。对不起丫头。”

“为什么要道歉？你认识到错误了？这事情本身是对是错？如果明知会错还要犯错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离婚？

那明知婚姻会出现问题还要不要结婚？明知道离开孩子会后悔还要去做是为什么？现在的道歉是因为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吗？明知道会受到谴责还要离开又是为什么？

姜秋没好意思问出来，也没办法问出来，情绪已经有些崩溃了。

对面的石蕊被问的哑口无言，事情就是赤果果的发生了。

炸弹一直都在的，响不响都是时间问题，今天没响也不代表以后不会响，不知道未来的某次通话也会响，现在只是提前引爆了。

姜灿拿过手机把姜秋搂进怀里，还是礼貌性地询问，“您还有别的事吗？”

石蕊甚至还想再问问他婚礼的时候可不可以邀请她，都被吞进了肚子里边，怎么能问出口？

“嗯…没什么事儿了，如果，我是说如果。”石蕊强打精神，“有机会我可以回去看看你们吗？”

姜灿看着怀里的泪人，说的话语气温和但是有些恶毒，“腿长在您身上，我也拦不住，而且房子也不会长腿跑掉的。”

长腿跑掉的只能是人。

“嗯…我知道了，拜拜。”

“拜拜。”

放下电话顺手揣进兜里，捧起怀里的小可人的脸蛋，给她抹抹眼泪，这幅可爱乖巧的模样，姜灿恨不得天天接一通电话。

也是瞎想，天天哭可不行，也不是林黛玉，还是得哄，“您这个眼泪要是钻石就好了，那样估摸着我一天能给您惹哭八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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