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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为人行事都很低调,也不知道这次结果怎么样……”知道结果以来,谢书引总是忧心忡忡。
按照事先预测,这件事情终究不会落到凌无钥手中,她们猜测八成会在成王府手中,哪知道最后却落到了不相干之人那里,着实有些棘手。
“兵部尚书此人虽不大与人交往,为人却极为正直,咱们且先观望。”实在不行,他到底还是个太子,使出点小手段还是可以的。
文垣慢慢琢磨手上的茶杯,抬眼看向谢书引,“小引,你怎么还不回去?”
这是他第一次带着谢书引来自己这个住宅,与文国公府旧址不过一墙之隔,这地方一般人不会来,自然也想不到。望着墙院,他每每心思百转千回。
“小舅舅,你怎么总是想着赶我回去呀?”谢书引不乐意,极其不乐意。她第一次来,还没坐下十分钟竟然就被催着离开,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小舅舅呀?
凌无双瞥了他一眼,“如今你的身份特殊,成王府自是待不下去了,还是得回去安定侯府。只是今日朝堂上那么一闹,那府里还不知道留着些什么等你,越是晚了越危险。”
她张了张嘴,方才想起这件事情。
谢均安知道她住在王府,如今定然是不能再去。皇上没有将此事交给成王府,便是已经给了警告,若自己继续留下,便是给成王府带去麻烦。于情于理,她都不能那样做。
“你们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就安定侯府那点计俩,暂时还不能将她怎么样。
打过招呼,她带着当涂长河回去侯府,还有暗中跟着的青山。刚进府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青山欲出现,却被她挡了回去。
“出来吧,既然来了,何不出来打个照面?”她双手环于胸前,盯着那堆长满新叶的灌木哂笑。
谢均安毫不犹豫走出去,一对家丁也串了出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书引,你不该给为父一个解释吗?”一双凌厉的大眼睛瞪着她,犹如鹰眼,让人望而生畏。
她握紧拳头,淬了口唾沫,轻哼道:“父亲可真是好笑,在问我要解释之前,父亲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一个解释?文国公府一事,到底与您有无干系?”
他看着这个女儿,久久无言后,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为父的怀疑果然没错,那天是你在地下暗道!”谢均安突然瞪着她,眸中带上了狠厉,“既是你听到了,为父只能忍痛……将你丢弃!”
话落,谢书引感觉到了脖子上一阵痛,强烈的窒息感传来,让人心下一惊。她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东西……杀意!谢均安竟然对她产生了杀意!
生死之间,她终于掏出了那把放于袖中的簪子,一个反手扎下去!
“啊!”一声惨叫在安定侯府的上空响起,谢均安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手握簪子的人,眸中满是惊愕。
“你……你怎么会……”她怎么会武功?刚才那一下子虽然快,但他却已经看了个真切,那是实打实有本事的!
“父亲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书引的耐心是有限的。否则咱们只能看最后的结果,并不尚书此人,想来父亲是知道的,您最好祈祷与此事无关!”她越过谢均安,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去。
安定侯府的家丁们惊呆了,那个孱弱的三姑娘,何时竟然得了这样一身功夫?竟然还伤了老爷?真是不得了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侯府,常氏母女一脸惊慌地来到住院,见着纱布包裹满脸的人,常氏一个没忍住哭喊出来,她颤抖着腿脚上前,若非两个女儿搀扶,此时已经蹲地上。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呀?书引这丫头怎么下手这么重,竟然连老爷也……她怎么下得去手,怎么下得去手呀!”常三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
谢均安于凌岳而言,只是个无权力的侯爷,于谢书引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且没有任何感情的便宜爹,但对于她们母女却完全不一样,如果此时谢均安丧命,整个侯府都是谢炳炎的,就着平日里她们的关系,不被赶出去就是最好的结果,那简直是人生噩梦呀!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呐!”谢均安着了疼,本就心慌,此时被她一闹,更加心烦。
常三娘忍着哭,一声声抽噎着,泪眼弯弯看着他,止不住往下流。
“父亲,书引并不是那般鲁莽之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谢淑贤扶着常三娘在椅子上坐下,这才端了一杯茶水上前,试图套出些东西来。
三皇子与她说了朝堂之事,瞧着侯府出事在即,自己眼下唯一的依靠便是三皇子,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问出些东西来,若是空手而返,只怕少不了被厌恶。
“你还在为她说好话!那丫头简直……是为父大意了!”谢均安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恼怒自己粗心。
谢淑贤着急又想不出办法,只能干着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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